太子瞪他,“他不写,你说该怎么办?”
苏茂回身看了谢知让一眼,而后迅速转回身子,凑上去附在太子耳边悄声道:
“微臣为殿下准备了一位奇人,模仿他人字迹能模仿个九成九。陛下一直拖着不肯写,左右殿下已经拿到了传国玉玺,何不让那人进来模仿陛下的字迹?”
太子眸光乍亮,一连拍着苏茂的肩膀说了三个好。
皇帝察觉到什么,扭头去看太子,张嘴欲要说什么,苍老的眼睛却瞬间睁大。
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不敢置信地低头,而后便见胸口有一柄利剑穿出。
他的儿子……居然……敢弑父……
皇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呼吸减弱,死不瞑目。
鲜红色的血顺着地面流过来,一直流到谢知让脚边。谢知让看着那些血,忽而轻笑一声。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藏在乾清宫暗道内的锦衣卫鱼跃而出,迅速将殿内人马团团围住,全部制伏。
“砰——”一声,殿门又被关上。
太子被这番变故吓到,死死盯住谢知让,有些磕绊地质问:“你……你要干什么?”
“关门,自然是要打狗。”
太子咽了咽口水,不肯示弱,“本宫有两万人马,仅凭这些人,你就敢对本宫动手?”
谢知让不屑冷笑,“说你脑子被门夹了,都是对门的侮辱。能碰上你这种蠢货,真是晦气。”
太子看着谢知让信步前行,听着外间突然响起的厮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华门那边,是你故意放本宫的人进来的?”
谢知让不答,“这些事情,你自己去地底下慢慢想吧。现在,我得和你算算咱们之间的账。”
话落,他猛地一下踹在太子心窝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往下碾。
脚尖用力的同时,几乎能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
太子吃痛,仰头发出的痛呼声响彻云霄。
谢知让充耳不闻,拔出别在官靴上的锋利小刀,转手便插进太子腿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啊——”
太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因为太过痛苦,他的额角都鼓出一块,剧烈跳动着。
将刀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谢知让脸上。那点点红梅,衬得他嘴角笑意愈发恣睢。
“当初我初入锦衣卫,学得最好的便是这凌迟之刑。凌迟用的刀,须得又薄又锋利,轻轻一下就能插入你的皮肉之中,而后割下薄薄一层。那肉片放在蜡烛前,甚至能透出火光。”
“之前我办过一个案子,那人骨头最硬,在我手上撑了三千刀。太子殿下这把轻骨头,能在我手里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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