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是啊……
当初传来稚儿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他们全家人都慌了。那冷宫都是些疯疯癫癫的女人,他家如花似玉的稚儿进去了,可还能有命活?
他们无头苍蝇一般在京城中四处奔走,只想打听清楚稚儿到底是为何惹怒了先帝,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那些人,凡是听到惠妃的名头,退避三舍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给他们什么消息?
退一步说,那些人家知道的事情恐怕还没殷家自己知道的多。
殷夫人怔怔看着姜蜜,磕磕绊绊地说道:“陈……陈贵妃……不……应当说是太后娘娘……她同我家稚儿……是……是闺中好友……我家老爷……便……便是从陈家人口中……”
“难道……”殷夫人瞬间瞪大双眼。
屏风后的殷穆,也是满脸不敢置信。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这话倒是与谢知让查到的事情对上了。
姜蜜没说到底是不是陈家的算计,只是接着说道:
“惠妃娘娘因为与人偷情一事遭到先帝厌弃,此事是真的。但惠妃娘娘盛宠一时,怎会看上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而且惠妃娘娘在宫中素有美名,便是当今陛下都是对她夸不绝口的,她又怎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你到底要说什么?”
“外子因巧合之下,曾审问过一位在惠妃娘娘身边伺候过的宫女。那宫女说惠妃同太后关系极好,太后时常去惠妃宫里看她。”
“惠妃盛宠之下却无子嗣,心有担忧,便时常同太后诉苦。有一次,太后应当是给了惠妃一包生子秘药,惠妃的心情瞧着舒畅不少。”
“那位宫女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不在惠妃身边贴身伺候,知道得不多。外子将皇宫之中所有与当年之事相关的人秘密审问过后,得到一个惊天真相。”
“太后给出去的那包秘药,根本不是用来助孕生子的,而是使人昏迷。趁着惠妃神志不清,太后命人将侍卫同惠妃摆在一张床上。那日先帝本就是要宠幸惠妃,自然见到那一幕,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姜蜜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清楚听明白,可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时,殷夫人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她……她和稚儿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为何……”
姜蜜看着殷夫人,叹了一口气:“不患寡而患不均。惠妃娘娘和太后同时进宫,惠妃宠冠六宫,她却不得先帝喜爱,心中自然不平衡。”
“我知晓惠妃娘娘进宫是因为选秀迫不得已,陈家却是希望家中女儿能分得帝王宠爱,好为自家谋权夺利。利益面前,惠妃娘娘这个儿时玩伴,便算不得什么了。”
“而陈家故意透出消息给你们知道,也是知晓按着两位殷将军的性子,必然是要进宫找先帝问个清楚的。先帝本就因为惠妃失了脸面,又怎会待见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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