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他来过许多次,知道他的冉冉是个喜爱读书写字的姑娘,她房内有现成的文房四宝,就在外间靠窗的书桌上,他只需绕过屏风走几步,就能持笔作画。
但他舍不得走。
一步也舍不得走。
那点作画的冲动甚至不足以叫他将目光从软榻上的姑娘身上移开。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炙热,卫含章阖着的眼睛微微打开了些,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都不能聚焦,看见旁边有个人影便吩咐道:“快给我把鞋脱了。”
说话间,她腿动了动,扯起裙摆,一只穿着妃色绣鞋的脚伸了过来。
面色醉红的女郎,上半身衣衫凌乱,香肩半露,下半身的裙摆也微微向上扯了些,露出半截嫩生生的小腿,和精致的脚踝。
她醉的认不清人,也毫无引诱谁的想法,偏偏就这么个并不算出格的情态,刺激的自诩冷静自持的萧君湛心头欲念横生。
真想……将人掳进宫里,拆吃入腹才好。
空气中的静默其实很危险,但醉鬼是体会不到的,等了几息没人来伺候,卫含章撑着手肘就要坐起来,被萧君湛按着肩膀躺下去。
而后,他弯腰蹲下,开天辟地头一回,给一个姑娘脱鞋。
脚踝之下的玉足才挣脱绣鞋,便要退走,萧君湛微微用力,握在掌心不放,他的手很大,一整个将女郎的脚包裹住。
垂眸看着还不及他手掌长的纤纤玉足,男人眸底不知不觉染上了墨色。
哪里还想的起女郎的脚是极其私密的地方,君子当克制守礼,不该趁着姑娘醉酒便这般轻薄。
他只知道面前这个女郎是他认定的人,一定只会是他的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他的。
这个念头叫他心口升起极大的满足感,占有欲起来的瞬间,他低下头在小姑娘漂亮的足弓上,印下一吻。
卫含章被亲的有些痒痒,欲收回脚,发现还是收不回来,眸子不由睁大了些,定睛一看,这回终于认出了人。
“萧伯谦?”
“嗯……”轻薄现场被抓包,萧君湛面色有些窘迫,掌心微松间,小姑娘的脚顿时就逃的无影无踪,指尖轻轻拢起,他心头竟然升起股怅然若失。
他真是着了魔不成?
萧君湛心头一叹,坐到软榻上,垂眸望向半躺着的女郎,道:“酒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卫含章还以为自己醉糊涂出现幻觉了,听见他的声音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触感温热真实,顿时惊道:“你又来我闺房了?”
“……冉冉莫要生气,实在是你日日不出门,我想见你只能出此下策。”萧君湛握住她欲退回的手,放置唇边亲了亲,问她:“我来问问你消气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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