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实有人在幕后捣鬼,”萧君湛神色冰冷,站起身静静的看着卫含章半晌,最后温声叮嘱几句后,起身离开。
卫含章瞧着他宽阔的背影,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这一刻,她觉得他们之间隔着空旷的银河。
真可怕,她竟然有些不敢触碰他。
………………
萧君湛走后没多久,卫含章去偏殿看望卫含苏,为她诊治的太医道,她身上的蛇毒已经拔出,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卫含章大松口气,尤有些后怕不已。
她心里毛骨悚然,这叫怎么个事儿,江氏最爱在锦衣阁为她定做衣裳,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有心人一查便知,谁成想之前还好好的,成了太子妃才多久,就有人钻了这么个空子。
……真要说起来,今日,还是卫含苏为她挡了一灾。
卫含章亲自守了这个庶姐许久,心里实在有些歉疚。
等从卫含苏房里出来,这才有心情去了盥洗室,清洗一天的暑气。
进入盥洗室,路过长身镜前时,却险些被吓了一跳。
她的面上都沾染了蛇血,想起当时陈子戍斩了无数条蛇,的确有许多血溅在她面颊和脖颈处。
……绿珠绿兰也真是的,帮她换衣裳时,竟然也没有顺手给她擦拭血迹。
她就是顶着这张脸,出现在萧伯谦面前的吗?
想到萧伯谦,她又想到他的那个眼神。
那么遥不可及,那么孤高如雪,似乎再也不曾将什么东西放在心上,……她也没有。
真可怕。
那样子的萧伯谦真可怕……
卫含章闭了闭眼,脱了衣裳,走入温池里,任由温柔的水流包裹住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
一时之间也不急着出去,她开始想,会是谁呢?
会是谁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给她的新衣上面撒上牵虫粉?
行宫这边清凉背阴,诺大的面积常年无人居住,即便有奴仆修缮维护,但蛇鼠一类是不可避免的。
……今日她要是也同卫含苏一起,穿了新衣,那被不经意间咬上一口的或许还有一个她。
卫含章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是安国公府的那位?
毕竟在刘婉宁眼里,她算是截了她的胡,抢了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不过也说不准。
就如卫平所说,一道封太子妃的圣旨下来,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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