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此直白,直白道叫三位老王爷齐齐语滞。
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一向清冷淡薄如世外修者的殿下,竟是个痴情种。
静默良久,终于有人开口。
肃王拱手道:“按说殿下心有成算,老臣不该妄言……但卫氏女年纪尚幼,子嗣恐不易得。”
“此事随缘,”萧君湛神情微动,轻笑道:“她年纪的确小,先养两年再说。”
肃王:“……”
他想说的是这个吗!
为何总觉得被强行灌下些什么东西,噎的说不出话。
来时他们甚至想过劝殿下将卫氏女太子妃的身份作废,另选贵女,最不济也该让她懂得收敛些,不可这般恃宠而骄。
没想到,此行也不虚,至少叫他们见识了个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太子殿下。
这……简直荒唐!
萧君湛微微一笑,道:“几位叔祖请回吧,天干物燥,肝火郁结对养身有碍,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是都心宽些,别再为孤的私事操心。”
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口吻,却叫几位老王爷心头微紧,对视一眼后,拱手告退。
至此,三位宗室老王爷欲行的劝诫之举,彻底败北。
…………
江氏走后,卫含章又去偏殿探望卫含苏,陪着她聊了会儿天,见人精神不济,才回了正殿。
艳阳高照,实在不宜出门,况且昨日游园的阴影尚在,只能一个人在殿内翻书。
话本子的魅力在于,几页看下去,就能入迷。
萧君湛走到她身后,看着她手中的书卷,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冉冉,你看的都是些什么?”
他忽然说话,叫卫含章恍然一惊,没好气道:“你何时来的,吓到我了。”
“胆子怎么这般小。”萧君湛一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另外一手去拿她的话本子,蹙眉道:“寻香记?”
“杂书罢了,”卫含章夺过他手中的书,道:“你不是连我看什么话本子也要管着吧?”
“你喜爱琴谱,棋谱的孤本,我那儿有许多,还有一些游记杂书,养花药草农物的书都有涉及,值得一观。”萧君湛道:“这种酸儒所著的……话本子,尽量少看。”
他说的委婉极了,卫含章却不以为意,“这本书写的是一位书生,进京赶考所遇之事,写的挺好的。”
风流书生,夜宿青楼的桥段是香艳了些,但比起他摁着她在榻上亲时那模样来说,根本算不上多露骨。
萧君湛拿她没办法,把书放远了些,道:“想看便看吧。”
卫含章忍俊不禁,想到上午的事,笑意又渐渐淡了。
“怎么了?”萧君湛轻抚她的鼻尖,温声道:“冉冉有心事?”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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