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殿内几名臣子瞧了,心中暗自惊叹。
都说卫氏女得宠,可不亲眼瞧过如沐春风的萧君湛,谁也不敢相信他们清冷疏离不近女色的殿下,真就对个才及笄的姑娘动了心思。
宁海奉命引卫含章去了内殿,这儿是萧君湛于行宫的起居所。
“您稍待,殿下正同臣工们在议事,忙完马上就过来。”宁海吩咐宫婢奉了茶点,又道:“姑娘先用些茶吧。”
卫含章在殿内转了半圈,闻言道:“不急,他的政务要紧,不用专程过来陪我。”
她又不是不懂事只会任性的小姑娘,哪里愿意叫心上人放下国事来陪着她。
宁海面上带笑,低声应诺。
卫含章端起茶盏饮了口,抬眸望向这位萧伯谦身边的贴身内侍,忽然道:“宁海,你忙不忙,不如陪我聊聊天吧。”
宁海一愣,旋即躬身道:“姑娘有何话要问,尽可直说。”
他极为醒目,用眼神示意左右内侍宫婢退下。
卫含章没想到他这么郑重其事,也是愣了,很快笑道:“我就是想同你闲聊两句,你怎么如临大敌似得。”
“姑娘……”宁海无奈道:“您总爱作弄人。”
“这回我可没捉弄你,是你自己会错意了。”想到这人跟在萧伯谦身边,眼力见十足,卫含章也能理解一二,她好奇道:“你今年多大了,跟在你家殿下身边有多久?”
宁海没想到这小祖宗还真就闲聊,此事并不避讳,他无需隐瞒,便答道:“奴婢今年三十有三,受陛下恩典,自幼便跟在殿下身边伺候,已有二十三年。”
卫含章快速一算,这么说萧伯谦两岁时,宁海就在身边了。
同她跟绿珠绿兰差不多。
想着,她盈盈一笑,又问道:“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有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另眼相看?”
卫含章早就有些猜疑,心理生理都正常的少年人,在十来岁最该少年慕艾的年纪,他真就一点不好奇男女之情?
该不会受了什么情伤,导致这些年不近女色吧?
思及此,她笑意收敛了几分,定定的望着宁海,只把宁海瞧的无奈道:“这还真没有,在同您相识之前,殿下眼里心里无半点儿女私情。”
……但凡有姑娘能入殿下的眼,以他家殿下堂堂万乘之尊,还能孤寡到现在?
卫含章点点头,更纳闷了:“寻常世家子弟十五六岁尚且有家中长辈安排人通晓人事,你家殿下……”
就算皇后早逝,后宫其他妃嫔无资格操心太子的事,但当今陛下就没想到给到了年纪的儿子安排几个暖床女官?
宁海知道自家殿下对这姑娘看的极重,见她的确满脸疑惑,不像是在故意逗他玩,半点也不想叫她误会,连忙端正了神情,道:“姑娘有所不知,殿下自小主意就正,他不愿意的事,就算陛下也勉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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