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绿珠绞发的手微顿,笑道:“若是夫人问起,奴婢就道姑娘去了承德殿。”
卫含章眼眸疲懒的掀了掀,哼了声:“不许打趣我。”
绿珠从善如流的笑着认错:“是,奴婢不敢了。”
看她那模样,很明显……她下回还敢。
卫含章无奈的斜了她一眼,实在困的很,不想多说,却见另外一边的绿兰许久没有动作,眼带羞意,正看着自己脖颈。
“怎么了?”卫含章坐直了身子,侧过脸将那处脖颈对着铜镜照了照,恍然一惊。
紧接着面色骤红。
……难怪她明明觉得有些疼,他却说没咬她!
的确没咬,但他……
卫含章扯过发丝遮住脖颈,道:“你们不许说出去,就当没看见,知道吗?”
绿珠绿兰齐声应诺。
“姑娘,”绿兰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还是开口劝道:“婚期未定,姑娘您……”
“我晓得的!”卫含章羞恼道:“他要啃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嘛。”
“……”绿兰也红了脸,再不多说了。
也是,太子殿下想做什么,就连老爷夫人都拦不住。
卫含章对着铜镜照了又照,那枚印子的确十分明显,只能用头发遮一遮。
好在她如今虽婚约已定,却还是梳的姑娘发式。
不过,她依旧有些恼了,这是萧伯谦头一回在她身上留印子,之前他们闹的过分了,他也没啃过她脖子啊。
打定主意明日得找他去要个说法,卫含章躺在床榻上,抱着这个念头,困意来袭,慢慢合上了眼。
深夜,启祥宫正殿,万籁俱静。
殿内燃了驱虫安神香料,无蚊虫侵扰,內间拔步床上的姑娘睡的极香。
外间通风的纱帘被风吹动,空气中多了点甜锈味。
卫含章眉头微微蹙起,翻了个身。
………………
第二日,卫含章睡醒时天色已经大亮。
撑着床榻坐起身,明明一夜好梦,却觉得脖侧发酸,浑身有些软绵绵的。
她伸手缓缓按了按微酸的脖颈,蹙着眉唤绿珠绿兰进来。
“宁海公公一早过来,”绿珠手脚轻柔的为主子梳发,口中道:“说是今儿上午殿下招了几位臣子在议事,恐怕没时间陪您用早膳,姑娘可以用了早膳再过去。”
闻言,卫含章微微怔了怔,良久才道:“你出去跟他说,我不过去了。”
绿珠吃了一惊,一旁正挑选衣裳的绿兰也一样,面露诧异看向这边,“姑娘昨日不是说……”
“嗯,我改主意了。”卫含章垂眼望向妆奁里那块墨玉,淡淡道:“还是去阿娘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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