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含章无语的抿唇,到时候天家父子神仙打架,不会迁怒她吧。
红颜祸水?
搅家精?
还是什么娶了媳妇忘了爹?
越想越是无语,偏偏此处人多,她不好细问,便暗下不表,更不好对他的决断发表任何意见。
人家是太子,要处置自己的外甥女的口谕已下,君无戏言,而她连卫含苏的死法都扭转不了,又哪里有资格插手此事……
萧君湛根本不知她都脑补了一出大戏,吩咐捉拿齐玉筱后,目光再次落到了卫含苏身上。
他垂眸淡漠的瞥了一眼,淡淡道:“看着你人性尚存的份上,极刑可免,赐鸩酒一杯,留全尸。”
这话要是放在半个时辰前,卫含苏听了都会觉得可笑。
都要死了,谁还管怎么个死法。
可现在听了,她竟松了口气,虽然都是死……但谁也不会愿意被剥皮抽骨。
卫含章也是这么认为的,萧伯谦愿意改了命令,有些叫她诧异。
她站在原地,看着刘婉宁被几名宫人捆了四肢,卸了下颌,带往偏殿,卫含苏也被掌刑司的内侍拖起来,紧随其后。
……是了,萧伯谦刚刚的口谕是,让卫含苏死给刘婉宁看,以儆效尤。
刚刚还站着许多人的庭院,转瞬间空空荡荡。
深夜的秋风清凉,卫含章僵硬的站着。
……这会儿,卫含苏是不是已经死了?
腕间被男子温热的手掌圈住,萧君湛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起风了,先回屋吧。”
今日发生太多事,卫含章有些疲惫的点头,甩开肩头的手,独自朝殿内走去。
她是直来直去的性情,就算中了蛊毒也没影响她的本性。
进了殿内,便直接转身,开门见山道:“我中的蛊毒,何时能解?”
她不知道母蛊在刘婉宁身上,也不知道同命蛊一事。
但她是真的想解掉这个欢情蛊,不止是因为她受不了自己体内有一只蛊虫在蠕动,更重要的是这人极爱同她亲近,时不时就要十指交扣,揉揉抱抱。
而她身中蛊毒,实在不喜这般接近。
萧君湛拉着她坐下,温声解释道:“母蛊就在刘婉宁体内,欢情蛊随时可解,不过还有一桩事需要确定清楚,解蛊毒得等回了京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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