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恶心了。
她简直没眼看,伸手一指,道:“给我滚远点,我见不得脏东西,真难为我六姐竟然同你相处这么久,难怪她现在不肯见你,也是她好脾气,若换了我……”
卫含章别开脸,目光终于发现九曲亭台阶下不知来了多久的青年男子,话音不自觉顿住。
沈瑜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瞧见自己那位玉树临风的表哥立于亭下,见证了自己的笑话,本就被妻妹一通辱骂而涨红的脸,都要红成猪肝色。
他不再好意思多说什么,对卫含章作揖行礼后,几步走下台阶,跟陈子戍僵硬寒暄几句,急急忙忙告辞而去。
脏东西走了,卫含章觉得清净之余,也有些不自在,不管怎么样,沈瑜还是她堂姐夫呢,她刚刚说的话,似乎真的挺难听的。
叫人听见,会不会觉得她跋扈不讲理,仗势欺人……
卫含章叹了口气,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去看,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惊诧。
这人竟然没走,反而不知避嫌上来只有她一人在的观景亭。
陈子戍见她惊讶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怎么了?”
“……”卫含章默了默,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倚栏静立,背对着他,裙裾随着微风拂过而轻微摆动,瞧着颇有几分恬静模样。
完全没有了方才训斥人的气势。
陈子戍看了几眼,告诫自己该离开了,偏偏却始终迈不动步子。
最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姑娘体内蛊虫解了吗?”
卫含章一愣,想到这案子萧君湛是交给李越在查,陈子戍不知具体情况很正常。
她犹豫了会,还是摇头道:“尚未。”
闻言,陈子戍眉头微蹙,没有再问,沉默几息后,突然上前一步同她并肩立于围栏旁。
卫含章心头一跳,总觉得两人独处有些不妥,下意识就想离开,却听他道:“那日永乐侯寿宴,九曲亭内宾客众多,我就站在这个位置……”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
卫含章发现自己竟能心领神会。
他的意思是,他初见她时,就是在这个位置。
当时她见卫含玉落水,同卫含霜两人急匆匆而来,陈子戍在观景台上,居高临下能在拥挤的人群中看见她很正常。
卫含章心头微跳,不自觉偏头,视线落在他的面上,瞥了一眼就急忙收回,道:“那你知道我家八姑娘为何落水吗?”
虽不知她为何问这个,但陈子戍还是道:“京中流传,是沈家嫡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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