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部比想像中要宽敞不少,至少有刚才走廊那儿的牢房的两倍宽,但牢房越加宽敞,家具的数量之少就更为显眼,简陋的寝具,不带镜子的洗面台。
虽然姑且还是有马桶和浴缸的,但只有一幅窗帘相隔,人在里面做什么都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除此之外,房间里便只剩堆在地上的几本书和安置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套桌椅了。
这里无论是家具还是壁纸都是一片惨白,使得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一间劣质的玩具屋,仿佛一片死绝之地,充满空虚与孤寂。
“你来了?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腕上都戴着漆黑的铁质镣铐,声音中带有一种奇妙特质的那名男子全身上下整洁干净,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位普通的文雅男子,经过精心打理的冷灰色的头发,皮肤因长期不经日照而呈蜡色。
身上的一身白色囚服更是使他的惨白更显夸张,一颗泪痣尤为显眼,带着温和笑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暴戾,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将眼前的这名男子与阿勒泰监狱关押着的罪犯之王联想在一块。
“初次见面,若雇主希求,无论何地都将赶往您的身边,自动书记人偶服务,我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对薇尔莉特的优雅一礼,男人只是回以淡淡的一句:“先坐吧!”。每当男人有所动作,他身上的镣铐都会发出刺耳的声响,而伸向椅子的薇尔莉特的义手,也“咔叽!”地响了一声。
房间里的椅子为了以防万一,是焊接在地板上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在敝社有拜读过您的资料。”
“这样啊!那你说说我都犯过些什么罪?”
薇尔莉特似乎对这些资料已是烂熟于心,当即回答道:“您被以先前大战的甲级战犯的身份通缉,在逃跑后,又在诸多地方重复施暴、强奸、杀人、放火的罪行,一度销声匿迹之后,又创立了以您自身为教宗的教团,而此教团信徒的集体自杀事件也问罪于您,约有四百名信徒在您的命令下进行服毒自杀,并且死亡,另外您还将这四百名信徒的尸体肢解,堆成高塔,此外还有诸多罪行。”
男人对薇尔莉特回以一声浮夸的口哨和一阵赞赏的掌声。
“你记得很清楚嘛!真令人怀念!薇尔莉特·伊芙加登……你不要叫我老爷,叫我的名字吧!”
男人的语气仿佛是在说这一大串可怖的罪状都不曾实际发生,但隐藏其中的那份诡异的疯狂依旧可见一斑。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正对他人宣布自己的罪行一事,感到欣喜不已。
而薇尔莉特毫无畏惧地听从了男人的要求:“埃多瓦德?钟斯先生。”
男人的名字,从薇尔莉特冰冷的唇间轻声零落。
“那么,埃多瓦德先生,恕我开门见山,请问您是想给哪位写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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