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有理,想到这事的重要性,忙过去轻声叫孙子:“涛子?涛子?先醒醒,奶奶和你说点事。”
见奶奶那轻手轻脚的样,段玲玲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珠一转,弯腰对着段志涛的耳朵大喊道:“抓赌的来了――”
“啊!”梦里的段志涛正在苞米地跑呢,一听抓赌的追上来了?蹭的一下坐起身,抓住衣服就往地下跳,那业务相当熟练,也不知演练了多少回?
“哈哈……”段玲玲被逗的捂着肚子哈哈直笑,段老太太虽然心疼孙子受惊,却也忍不住乐,一边安抚的拍着孙子的肩膀,一边笑骂孙女,“你这孩子,有你这么吓你三哥的吗?正睡觉呢也不怕把他吓着?”说到这她又有点担心了,忙摸向孙子的脑袋低声叫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别怕别怕,跟奶奶来了。”
段玲玲笑容僵住,站在那暗暗憋气,她真想冲奶奶喊一嗓子,他都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还摸毛?可还是那句话,她不敢,谁让那是她奶奶?
听到妹妹的笑声和奶奶的数落声,段志涛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没好气的将脑袋一偏,不耐烦的朝段玲玲道:“臭丫头片子找骂啊?吓死我了。”又狠狠瞪了一眼对方,才一头倒回炕上,半眯着眼打着哈欠道,“奶,你咋来了?几点了?”
“九点多了,饿不饿?奶奶给你做点?”老太太笑眯眯的瞅着孙子,咋瞅咋稀罕。当初二儿媳妇一口气生了仨闺女,就在她以为二儿子要断后的时候,又惊喜的有了涛子,可有了涛子后,二儿媳妇身体就不好,生下来就抱到她屋里,这孩子是唯一一个,她一把屎一把尿从小伺候大的,能不疼吗?
“不用了,我早上吃完睡的。”又打了个哈欠,段志涛突然想起这屋里缺点啥,“我媳妇呢?”人哪去了?
“没见着,该不是又回娘家了吧?”想起这个孙媳妇,老太太不满的哼了一声,她承认,自家孙子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犯浑,可你是当人媳妇的,不懂事你不会哄着点?有点事就回家说,有点事就回家说,就是全村儿都说他段志涛不像样,你这当媳妇的还能捞啥好不成?
没见着?见炕边的衣服没了,段志涛猜测道:“可能是洗衣服去了。”媳妇一向勤快,要不是这两天有事,她的衣服是脱下就换。刚说完,他一下子想起来媳妇病了,发烧了?忙对段玲玲道,“你去河边找你三嫂帮她把衣服洗了,她昨天有点发烧,半夜还撞门框上了,把脑袋撞了个包。”这位指使起人来相当习惯,才不管对方咋想。
段玲玲撇了撇嘴,二话没说转身走了出去,说啥?说了也是挨骂,有那么个偏心眼的老太太在,她能说啥?
见孙女走了,段老太太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拉着孙子的手急声劝道:“涛子啊,你听奶奶话,最近可别玩了,听说半夜里有人被抓了,那局子里可不是好待的。”孙子要是真进去了,那就是要她的命啊。
虽然段志涛很想显摆一下他昨晚的聪敏机智,可他也不是那没心没肺的,见奶奶吓成这样,他到嘴的话一转,笑嘻嘻的道:“放心吧奶我没玩,你也知道我媳妇昨天病了,我哪有心思出去玩啊?”
对于段老太太来说,她孙子放个屁都是香的,自然不会想到孙子是骗自己,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不玩就好,我就知道,我们涛子打小就听奶奶的话。”
乐了一会儿,她想个事来:“对了涛子,你三叔三婶今天回来,中午回家吃饭,有好吃的。”三儿子在县里上班,这两年县里的肉没那么紧张,没肉票也能弄着点,所以老儿子回来就是开荤的日子,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她三孙子。
“三叔回来?”想到喷香的五花肉,段志涛乐呵呵的点头道,“成,奶你坐一会儿,等淑香回来咱一起走。”别看他玩的时候想不起媳妇,家里这种好事他可是从来不忘的。
正说着,大门一开,段玲玲用盆端着条大鱼,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奶你看,我三嫂抓住一条鱼,好大啊。”她本是堵着气去的,谁知道刚到河边,就见三嫂用个湿外衣做包袱皮,拎着衣服,正要端盆,衣服沁水可沉的很,所以她端着鱼就回来了。
“这么大个儿?”河里有鱼段志涛自然知道,可没网没钩就能抓到鱼他却是没想到,媳妇厉害啊?
这位兴致勃勃的瞅了会儿鱼,才想起来媳妇还没回来,刚站起身,就见范淑香拎着包衣服走了进来,见到段老太太立马笑道:“奶奶来了?正巧我洗衣服时用盆截住条鱼,中午在这吃吧,咱们炖鱼。”
那说,这鱼真是用盆截的吗?才怪,你去截个试试?这边哗哗洗衣服,这鱼要多大的心才能游过来?说起这个,还要从上辈子说起。
上辈子明明男女体力都一样,却是女子掌权,全是因为少数女子有特殊能力,男人则没有,这部分人霸占着朝堂,自然不会让男人兴风作浪,一代代下来,男人差不多也就被养废了,而范淑香就是其中的一人,也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被安阳王收养。
说起来,驭兽这个能力算不得强,毕竟两军交战,谁也不能找成千上万只老虎上战场,当然,你真找来她也没那个能力控制,可这能力放到别处却是很强,一只蜘蛛就能监视个人,两只老鼠就能看到整个厨房,所以她上辈子才能为安阳王扫除一切危机,只是没想到,唯一一次放水,倒把自己给害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