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像让洛基很得意似的,他毫不掩饰自己脸上露出的愉快神情,就好像整个阿斯嘉德唯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密道,就能够充分证明他的智商远远高于我们这些鱼唇的阿斯嘉德人似的;并且整个神域在关键时刻必须仰赖他,间接证明了他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不可或缺――
他咧开嘴笑着,满不在乎地随着飞船的颠簸幅度轻轻摇晃着身子,就好像是个怀有真理而显得傲慢的智者一样。范达尔顺从地从舵轮旁边走开了,洛基则潇洒地一旋身来到了那柄金色的方向舵旁,被结构复杂的手铐束缚的双手缓缓地扶在了舵轮上。
当他的双手扣住方向舵的一霎那,先前那种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神情忽然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他的绿眼眸里突然放射出明亮无比的光芒,眼神里含有神经质一般尖锐的兴奋和打算去冒险的疯狂,目光锁定前方,似乎随着那些满天乱飞的神域飞船以及它们所组成的火力网而连续闪动着,仿佛在心中飞快地计划着如何能够从这严密的追击当中毫发无伤地冲杀出去。
他脸上先前那个笑容显得更大了,透出一种神经质似的不安分的热望。我听见他的喘息声都似乎变得粗重了一些,就好像他所面对的这一切艰困的险境,反而都能让他的肾上腺素飚到最高点,激发出他性格里那擅长投机、爱好冒险的天性一样。
他的这种表情令我感到一阵不安和担忧。我不由得扶着船舷站直了身体,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
这时我听见有人向我说话。
“哦……美丽的姑娘,你穿得太少了。这一身……这可不是去黑暗世界的好装备。”
范达尔把方向舵的控制权移交给洛基之后,站在一边有点无所事事,就上下打量着我,结果他看了一阵子,居然摇头晃脑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我一愣,没想到居然是他第一个发现了我的隐忧。我不想因为穿得太薄这种很扯的理由而被托尔或者洛基从这艘飞船上丢下去,轰我马上滚回那棵苹果树下呆着,等仙宫的侍卫赶来以叛国罪逮捕我;所以我只是耸了耸肩,随口打发他道:“我可以用幻境给自己保暖。”
范达尔一愣,正在掌舵的洛基已经冷冷横过来一眼,脸上因为这种刺激的亡命追逐与绝地逃亡而流露出的一种神经质般的兴奋表情还没有消失,但他睨视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哦,我们带上你,就是为了让你到瓦特阿尔海姆弄个假暖炉坐在一旁,看着我们跟那些黑暗精灵拼命的吗。”他淡淡地反问我。
我立刻出了一头汗,猛地挺直了背脊。“不不不是!我是去和你们一道并肩战斗的!!”
范达尔的视线在我们之间跳来跳去,最后他收回视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咦,你怕他做什么,约露汀?”他脸上带着可恶的笑容,故作天真地问我。
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范达尔因为憋笑都憋得涨红了脸,此刻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我恼怒地瞪着他,试图用眼神杀死这个阿斯嘉德排名第一的花花公子。
洛基讽刺了我一句之后,又专注于操控飞船,看起来压根懒得理睬我和范达尔幼稚的争执。
范达尔好不容易笑够了,没有再揶揄我,却一抬手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我。“把这个拿去穿上吧,总比你现在这个样子保暖些。听说瓦特阿尔海姆一样冷得要命,还经常刮狂风……”
“一样”冷得要命?跟哪里一样?我注意到他的语病,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船上这三个男人曾经一道去过的霜巨人的大本营约顿海姆,心头一震,马上瞥向洛基那边。
洛基面色如常地在操控飞船,就好像没有听到范达尔的话一样。刚才他刚刚掉到这艘飞船上,范达尔也曾经揶揄过他的性格差,他一样压根没回应范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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