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烟白初贺。
其实白初贺今天与平常并没有太多不同,走进上门街的时候甚至比平常话更少了些,牧枚看着,感觉白初贺也就是走路的时候步伐比平常快了点。
白初贺回答她,“还好。”
牧枚又问,“初贺,你找过几次了?”
白初贺沉默片刻,牧枚心想,他可能在回忆。
“忘了。”
牧枚笑笑,“没事,这次我们有了照片,肯定比以前好找。我哥在大学里面当助教,我让他帮忙留意一下大庆说的那个给小月亮拍照的女摄影师,会有消息的。”
“嗯。”
白初贺没有多说什么,牧枚习惯了,刚想扭头,又听见白初贺一句,“谢谢。”
这声谢谢和挂在嘴边的客套不同,牧枚听得出来。
白初贺说完后,无声地等待着在旁边打电话的六条。
那边的电话还没打通,牧枚的声音响起,“初贺,毕竟这么多年了,你能确定对方是小月亮吗?”
白初贺听得出牧枚的言外之意。
其实他并没有任何能有效证明小月亮是小月亮的东西,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凭借着记忆来辨别这个一直在寻找的人。
“应该吧。”他回答。
牧枚的声音好像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最终还是没说。
白初贺没有追问人的习惯,便没有问下去。
牧枚也没有继续说。
白初贺站在一旁,看起来好像又发起了呆。
白初贺常常这样,牧枚已经习惯了,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不会特意去问。
“我不确定。”
忽然,牧枚听见白初贺破天荒地又说了一句。
“什么?”牧枚没听懂,刚想继续问,何复那边传来声音。
“来了来了。”那边的六条已经挂了电话,伸长脖子望了两眼,忽然挥了挥手,“这边!”
“初贺,人来了。”牧枚把刚才对白初贺那句的疑惑抛下,说了一声,也跟着望了过去,手心忍不住攥紧,捏了一层的汗。
她看了看小路的尽头,又看了看白初贺。
白初贺和她一样望着,没有眨眼。
又到了夕阳的时间,就像那天坐公交车过桥去老城区的时候一模一样,红得像火,耀眼,但维持不了太久,让人内心空虚不已。
下门街的环境一向脏乱差,但那条破旧的小路口在强光的照射下竟然透出一股尘埃尽去的味道,就像灰暗记忆中的一小点耀眼光芒,让人难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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