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襄王府最近忙得很,大到王爷世子,小到奴仆,因为再过几日,郡主就要嫁给世子了;却只有两人是闲的很的,一个是嘉懿,一个是毓川。
嘉懿闲散还是有情可原,可是对于亲生女儿要出嫁,毓川却显得有些冷漠了。
不过毓川在王府里算是较和善的,并没有表露出怪异个性的一面,所以总有一两个婢女询问,“先生,郡主要出嫁,嫁给我们世子,您好像不怎么欢喜。”
这时候毓川就说,“那你们看我像是不高兴的模样吗?”
婢女摇摇头,“倒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毓川将折扇甩开,扇扇风,夏季是格外炎热的,可是婢女们一看毓川总是闭目凝神,也都静下心来。
“那边有新鲜的冰橘子水,是用今早刚搬进来的冰块冻着的,先生要不要喝点?”
毓川摇摇头,“给我沏一壶普洱吧。”
婢女可就疑惑的多了,大热天就算不喝些凉爽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和热茶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沏茶去了。
佐唯扔在书房中埋头苦干,最近他要加固西边的国防,这样做成了便成了三喜临门,到时候番迪王肯定刮目相看自己;不过说起来,佐唯也不稀罕番迪王的那些夸奖,因为日后番迪本就是自己的。
作为一个王爷的儿子,本来注定与一国之君无缘,恰巧佐唯却是幸运的,因为番迪的这个一国之君却一连痛失爱子,没有后继之人。
整理好一切的佐唯对着窗子吹了个口哨,一只白鸽飞到他的手上,将一块拇指大小的纸片缠在信鸽的腿上,然后让信鸽飞出去;他自己则站在窗边,欣赏着晚间东襄王府的景象。
四处都挂满大红的灯笼,王府已经有喜庆的感觉,每个灯笼上贴着双喜字,投射到湖水中的影子亦是朦胧中带着“双喜”字的形态。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佐唯等的人还没有到,他不禁皱眉,又回到桌前开始胡乱地写一写东西,又过了一炷香,一只鸽子才从窗边飞来,佐唯似乎已经不耐烦,声音低沉地说:“进来吧,门口没有人!”
一个墨色的身影才进来,陪着笑脸道:“世子恕罪,阿西以为世子给阿西的假期少说也有五日,却没想到是三日,所以准备不当,来迟了。”
“知道自己有罪就好, 我先不罚你,有东西让你传送。”
阿西单膝跪地,扯下面巾露出灿烂的小脸,“谢世子。”
佐唯又将一块类似地图的小纸片圈好,然后放到小圆筒里,绑在白鸽的脚上递给蓝西渊,蓝西渊这下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都用上了白鸽,那还用他干什么?难道是看着白鸽别撞树?
“世子,这究竟是何用意?”
“真正的图纸在我这,这白鸽只是诱饵,近来我弄国防的地图,很多大臣都反对,说此法太冒险,但是天下哪有不冒险就巩固好的?!所以他们费尽心机也要知道我的地势,我怕他们拦下我的白鸽拿到地图,所以让它当诱饵。”随后又折了个纸条放到蓝西渊的手上,“这才是真的,你带着这地图给我父王,让他过几日派兵到这里。”
蓝西渊笑的依旧灿烂,没心没肺的样子,将地图放好,又道:“世子,过几日大婚,阿西先恭喜了,要不要阿西备上些大礼给世子?”
一提到过几日的大婚,佐唯表情中难掩喜悦之情,随后又道:“你能给我什么大礼?东襄王府要什么没有,还缺你那点东西?”虽然带着轻蔑之意,但是蓝西渊也没当回事,用手抓抓头发,笑的春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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