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一俊明天就到家了,他现在说不去接他弟弟,蒋钦直接坐不住了。
她今天本来正想找楼昭问问二儿子几点到机场的事,还准备交代大儿子参加一个相亲饭局。
楼昭带着箱子下楼,抢先说:“你让楼一俊打滴滴吧。”
“那样他会晕车想吐的,那种普通车的空气环境多脏,你弟弟连家里派的司机都不要,每次都让你去接他,你就不能迁就一下他吗。”
楼昭表情平静,不喜不怒:“那他的大哥也不会被当成司机,我忘了和您说,我以后都不想相亲,我要去看一个人。”
大儿子现在直接关机了。
蒋钦搞不懂楼昭会去找谁。
他没谈过恋爱。
工作也没有。
怎么一天天忙得很?
他能有什么可忙的?
楼昭这种保守的人背地里被什么迷得魂儿都丢了?他大儿子不会是找了什么贪图他们家利益的假灰姑娘吧?
“老楼,你知道你儿子刚刚对我什么态度吗!”
保姆刘阿姨在家小心地扶着女主人,蒋钦精心保养过的脸只顾着气到打哆嗦,她哭着闹着让楼父接下来好好约束楼昭。
她可能从来没有想到大儿子天生是这幅外表,有一天会不珍惜自己给他找的婚姻。
“我说什么来着,楼昭根本就是没良心,不然他怎么从小只愿意陪着他爷爷奶奶,也不和我们亲近?他说的没错,我这个当妈的,以后也管不了他了!”
屋里价值百万的花瓶应声落地。
刘阿姨被女主人的大吵大闹声吓得躲回了厨房。
法式花纹的玻璃门一关上,刘阿姨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镯子,她在这个家快二十年,楼父,蒋钦,楼一俊,小小姐倩倩,他们只把她当佣人。
只有大公子会把她当家里人,这漂亮的白玉器物就是楼昭前段时间旅行回来送给她做六十岁生日礼物的。
李戈陵上次怀疑过楼昭和楼一俊是不是同一个人。
其实,这俩兄弟不止是外貌天差地别,一个英俊到像个小王子,一个有胎记和激素病,内心也差别很大。
但作为和他们相处过的人,刘阿姨如果认识李戈陵,她一定会告诉年轻人,真正的王子是大的那个。
楼家兄弟除了遗传基因相同,根本没有相似之处,刘阿姨被十岁的大公子帮着倒过垃圾,专门送过伞,礼貌地叫着阿姨,但只要楼一俊放学回家,又带着一群纨绔子弟踢掉名牌鞋走进客厅,整个家只会充斥着重金属音乐的吵闹声和那帮人无理的使唤,叫骂和一地的香烟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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