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独尊堡大军的军营外,李察站在高处望着下方的军营,低声笑道:“距离边界竟然不过三十里之遥,这个解晖,胆子也真够大的。”
军营驻地和边关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拿鸭绿关那样的边关来说,单单是四周高耸的城墙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与地形优势,士兵立于城墙之上,面对攻城者就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而军队驻地,不说其他,单单是面对重骑兵的冲锋就够呛,而在这种情况下解晖还敢把军队驻扎在距离边界只有三十里的地方,李察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解晖艺高人胆大,还是说这个瓜皮天生就蜜汁自信。
绕过一个个的巡逻小队,李察和李琯琯借着黑暗渐渐靠近了驻地。兴许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李琯琯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小声问道:“哥,我们等会儿是不是翻过栅栏直接进去?”
栅栏?
李察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前方驻地四周一人多高,顶端被削成了尖端的木围墙,心道虽然这围墙简陋了一些,但是也不能直接说人家是栅栏吧?
“要想潜入军营的确是只有翻墙这个办法没错,只不过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驻地围墙下是一个问题,我刚刚看了一下,驻地四周一共有三队士兵在巡…”
李察的话戛然而止,只见他呆呆地看着左前方驻地大门的方向,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
“哥,你怎么了?”
李琯琯担忧地看了李察一眼,扭头看向驻地大门外。只见大门上方,竟然挂着七八具尸体!这些尸体好像刚死没几天,脸上的样貌还能看的清楚,满脸血污看起来狰狞无比。
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几行刺眼的红字。奇怪的是,这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好像历经了风吹雨打一般。
李察死死盯着最中间那一具尸体,双拳狠狠握紧,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鸣声。这一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将他和绾绾还有东丹带入苗疆,后来要炸独尊堡的大炮时,又将他带入军营的那个阴癸派教众!
定睛看向他身上挂着的那一块牌子,只见牌子上写的是他的罪状,奸细与寻滋生事,聚众斗殴等字眼,赫然在列!
李琯琯这时候也发现了李察一直在盯着阴癸派教众的尸体看,不由得轻声问道:“哥,你认得他?”
“嗯,阴癸派教众。我能进入苗疆和潜入独尊堡军队驻地炸了他们的大炮,和他的帮助有很大关系。”
李察话音一顿,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道:“琯琯啊,我突然不想潜入驻地了。”
李琯琯看了一眼尸体,立刻猜到了李察的心思,轻声道:“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李察点了点头,缓缓朝着驻地大门走去。
他的脚步虽然并不快,但是前进的速度却是快的离谱。每当他一步踏出,身子就好像瞬移一般前进了数丈距离,在距离大门还有十多丈距离的时候,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李察,大声道:“谁!!”
大门两边的士兵们立刻闻声看来,随即发现了李察,一个士兵立刻敲响了警报,大吼道:“敌袭!敌袭!有敌人!”
李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狠狠一踏地面身体好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驻地大门冲了过去,只见他还没靠近驻地大门时便高高跃起,下方的众多士兵随即只见一道璀璨的剑光亮起,几乎要刺瞎他们的双眼。
吊着尸体的绳子瞬间断裂,李察抱住尸体飘然落地,冷冷地看了四周士兵一眼,冷哼一声手中无双剑一剑朝着前方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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