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夜里,无漏寺外。
一身打扮和汉人看起来无异的灵童和大智法王站在人群中,前方无漏寺内光芒万丈令人难以直视,他们四周的绝大多数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而两人却是不受影响,两眼紧紧盯着无漏寺内。
视线越过重重士兵,通过敞开的大门,只见武昌负手于身后,好像一尊雕像站在院中。而一道好似诵经一般的声音,自无漏寺内悠悠响起。
两人听了一会儿,灵童微微变了脸色,很快又恢复正常,朝着身边的大智法王使了个眼色。
大智法王会意,两人转身离开了人群,尽管这人群十分拥挤,然而两人就像是两条滑溜的泥鳅,在人群中不断前行,没有撞到一个人。
回到城北小院,走进屋子之后灵童立刻转过身来,两眼紧紧盯着大智法王,眼里压抑的怒火好似火山爆发喷涌而出,“我密宗的金刚夜叉明王,为何会出现在那破庙里?法王,我需要一个解释。”
大智法王面露讪讪之色,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灵童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他长叹一口气,只好将交换灵珠之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时师弟你开智在即,我一心只想将灵珠带回来,心中乱了方寸,昏了头答应了他的条件。回到密宗之后才发现这三件东西实在难凑,我心想密宗五大法王已经遗失其二,剩下的三个也没什么用,我就将这金刚夜叉明王算在了里头。师弟如果要怪,就怪我吧。”
灵童闻言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叹气道:“师兄无需自责,你都是为了拿回给我开智的灵珠罢了。如此说来,这应该也是那个西门瓜设下的局了。这金刚夜叉明王应该是他故意放在那里引我们过去的,就好像他借刀杀人杀了上宫圣德法王一般。”
大智法王吃惊道:“师弟的意思是,上宫圣德法王也是……”
灵童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个西门瓜在中原有盛名,就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的也是他。这几天我打听了一番,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剑客,上宫圣德法王极有可能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说书先生…打听…”
大智法王脸色怪异,“师弟你说的打听,不会就是在茶馆里听那些先生说书吧,师弟我跟你说他们说的那些都夸大了,你可不能全信。”
灵童脸一红,他虽然开了智但终究是少年心性,这几天的确没少去茶馆。他含糊道:“师兄放心,我当然不会只听他们一面之词,我还去别的地方打听了。”
大智法王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道:“那师弟,这金刚夜叉明王我们该怎么办?”
灵童眼中精光一闪,道:“自然是要夺回来!”
大智法王吓了一跳,“啊…夺…可是师弟,你不是明知西门瓜设下的局,怎又说要夺回来。那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灵童无奈一笑,转身走进房中,片刻之后他又走了回来,将一封拆开的信递给大智法王,道:“这是我师尊前几日寄来的信,师兄你看看信就知道了。”
大智法王接过信看了一眼,信的前半部分无非是寒暄,问灵童在长安城怎么样了,不要忘了修行以及密宗的近况云云,当他看到信的后半部分时候,手一抖整个人跳了起来。
“老班禅竟然寻回了丢失的不动明王与大威德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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