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有些哭笑不得,他玩玩也没想到在这江湖世界里,自己还有被人当做小孩,当面叫孩儿的一天。更要命的还不止一个人这么叫,天山童姥和霍休先后都这么叫,得亏独孤剑不在这里,不然李察估计就算以独孤剑的寡淡性子,在这一刻也会忍不住凑一凑热闹,这第三声孩儿,十有八九也少不了。
天山童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回头看向身后的无崖子,给他抛去一个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归根结底西门瓜可是你的徒弟,你这个做师傅的,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
无崖子笑了笑上前一步,天山童姥立刻后撤一步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无崖子和李察这对师徒。无崖子看向李察,笑着轻声道:“伤势如何?”
李察答道:“养些日子就能痊愈,不算严重。”
无崖子点点头,道:“把手伸出来。”
李察将右手伸给无崖子后者接过之后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之上,号完脉之后无崖子又让人取来纸笔,写下一个药方道:“以你的体魄,不用药过个一两个月也能好,有了这副药,半个月足矣。日后不要用如此凶险的招数。”
李察心知无崖子是看出了自己体内被剑意所反噬而造成的伤势,低眉顺眼地抱拳称是。
天山童姥这时候站在无崖子身后踢了他一脚,连连朝他使眼色,我让你跟西门瓜说话谁让你说这个了,你是来看徒弟来了还是看病来了,倒是说正经的啊!
无崖子默然片刻,道:“该说的你师伯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已经老了,没有那个时间去找也找不到第二个跟你一样的弟子。下山来之前,星河托我给你带一封信,说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说着,无崖子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李察。李察接过之后没有立刻拆开,而是点头道:“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你若是真的能记得,那就好喽。”
无崖子没好气地看了李察一眼,话锋一转道:“跟我说说那个帝释天吧,他究竟有多么难对付,让你三番五次地如此狼狈,险些令性命都丢了。”
李察随即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帝释天的一切跟无崖子说了一遍,其中包括他和无名在行宫密室里的发现以及自己关于龙元和凤血之间的猜测。
无崖子听完之后沉吟片刻,道:“听你的描述,你能从他手下数次逃得生天,的确是算你命大。长生不死…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长生不死之人。千年时光,就是一头猪也能修炼成精了,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败在他手下,不算冤。”
他的话音一顿,看着李察道:“以你的天资,若再有二十年,要打败他不算一件难事。以你的本事,想要躲藏二十年,亦不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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