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蓝辞。”
安安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用手拨弄着头发,让头发更蓬松。安安走到化妆间的镜子前,拿了支口红,转出来,对着镜子涂在唇上。
蓝辞站在她旁边,相似的穿搭,黑色的丝绒吊带连衣短裙,浅棕色的波浪发散在双肩,他拉开化妆包,翻找着。
“找不到口红了?先用我这个。”安安把自己的递了过去,蓝辞本想说不用,但马上要上场了,他没有在化妆包里找到那只常用的口红。
“我没有病,不滥交,也没有唇炎。”安安看出蓝辞的犹豫,主动解释。毕竟在这种场合工作,大家又不交流,谁也不了解谁的私生活,有时候担心一些事情很正常。而蓝辞在昼夜又是出了名的难以近人,安安了解,但不怎么在乎。
大家都是同事,一支口红而已。
“这一支,我新买的,还没拆封。”安安从化妆包里挑了支新的,重新递过去。
安安来这里的时间比蓝辞早,话不多,但也有趣。外表看不出年纪,但估测也不会比蓝辞大多少。她和蓝辞一样,也在胡玉楼工作,蓝辞不在的时间她都在,两个人也算是都知道彼此在干什么的同事,蓝辞没有拒绝。
“谢谢。”
安安一笑:“客气。”
递过去的那只口红不是什么大牌,解决了问题,蓝辞也不用有什么压力。安安喷了两下范思哲的香水,顺手递给蓝辞:“要么,看你的香水用完了。”
安安的大方和不拘小节蓝辞一直都知道,既然接了别人的好意,也不用再继续疏离,那样反而不近人情。
蓝辞接过香水:“谢谢。”
“客气。”
十点一到,安安说:“到时间了,我先走了。”
“一起吧。”蓝辞难得开口,转身看向安安。
安安意外地挑眉。
安安一米七五,蓝辞比她高一点。穿上黑色的高跟鞋,两个人无论从身形还是脸,看过去,只给人两个字:美人。
安安像肆意生长的野玫瑰,蓝辞像高山上的一捧雪,当他/她们的手触上冰凉的钢管,台下传来肆意的呼号,昼夜的气氛被推上高潮。
二楼卡座里,傅声的目光顺着宁渡落在台下,他停了几秒,“喜欢?”
宁渡笑了笑,敛了目光。
傅声多年和宁渡不见,从本质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们的感官在渴望一个乐园,只是顽固的理智不肯承认。
傅声比宁渡克制,宁渡比傅声坦诚。
宁渡风度翩翩、坐怀不乱,享受感官的乐趣,内里的理智冷酷的彻底,但当他发出好奇,就如同猎物进入了领地,宁渡在观察和考量,一旦他发出邀请,那么对面无论是谁,根本逃不掉。
更何况只是一个跳舞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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