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股市动荡, 资金链匮乏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很多企业通常都会用双双联合来度过难关,联姻是最简单的应对方式。
大概是生在根正苗红的家庭, 傅庭肆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正义感。
陶青梧这时候回归陶家, 想必就是完全被当成了工具人,即使秋音桐不来找他, 他也会去。
起码此时此刻,他还是这么觉得。
呼吸一滞,傅庭肆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陶青梧的身上。
冲击有点大,这人今日褪去了简单朴素的装扮,着了件正红色法式礼服,面料丝滑,像是洒在湖面上的月光,性感的设计让人最先看到的是一大片光洁滑嫩的后背,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错开视线,暗暗觉得这件衣服有些眼熟,秋女士之前去时装周好像在家庭群里发过,是某大牌的秀场款,秋女士一眼看上,想买又觉得没场合穿。
陶青梧觉得傅庭肆的眼神有些骇人,心尖一颤,眼睫耷下,“傅先生。”
四下安静,傅庭肆起身,皮鞋踏上地毯的声音沉闷,直至到她面前才停下,勾唇笑时显露出几分漫不经心,“陶小姐打那么多电话有什么要紧事吗?”
原来没有被拉黑,这是陶青梧的第一反应。
他再次逼近,戾气促使着他说了许多未经大脑的话,“是我那日说的话不够明显吗?陶小姐好手段,又是时家的小公子,又是曾董,再是我,你应付得过来吗?我怕你分身乏术。”
时家的小公子?时暨吗?
她有些疑惑眼前这人干嘛突然提起时暨,但从字里行间还是能听出来,傅庭肆来者不善。
陶青梧顿觉羞恼不堪,她承认她接近傅庭肆的动机不单纯,可这不证明她任谁都要去撩拨一下,甚至到了来者不拒的程度。
她将他当做了救命稻草,比他低了一截,但不证明就得站在这里任他羞辱。
“抱歉,傅先生,是我冒昧了。”陶青梧作势就要离开。
傅庭肆不知她心中所想,因她未否认更是怒不可遏,几乎是下一秒就拽着她的胳膊带到身后的沙发上。
陶青梧惊呼一声,一双手被傅庭肆反剪在身后,身子紧贴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双膝呈跪姿,别扭至极。
在傅庭肆的视野里,陶青梧纤细灵活的腰肢微微弯曲,一对蝴蝶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腰窝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拨开这人脖子上的苏格尔项链,使得后背彻底袒露出来,倾身靠近,温热的唇带着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陶青梧的耳后,然后不紧不慢地往下移动。
很快,一枚浅吻落在腰窝,仿若是盛着春雨的艺术品。
两个人巨大的身高差和体型差,让陶青梧一点儿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身后的人欺负。
傅庭肆的胸膛贴上她的背,伏在她的耳边,只需略微低头就能吻上的距离,声音低低哑哑,“陶小姐,你三番两次勾引我,知道后果吗?”
浓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席卷了陶青梧,她脸上一热,下意识想要否认勾引的这个说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的所作所为仔细解读确实有这个嫌疑。
忽地,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浑身上下立刻变得紧绷,让她头皮发麻。
两人之间那咫尺的距离让她的感知能力放大了无数倍,隔着轻薄的两层衣料,她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她登时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傅庭肆所说的后果。
察觉到她的异常,傅庭肆往前又抵了一下,似威胁又似引诱,再度开口,“怕了?我是个成年男人,你是不是对我太没防备心了?”
陶青梧轻咬下唇,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太晦涩隐秘了。
楼下还在为她的订婚宴欢坐一堂,她却在楼上被傅庭肆强按在沙发上,还毫不收敛地说些露骨的话给她听。
似是觉得她沉默没了乐趣,箍在她腕上的力道松了,她很急切地转了个身,打断了两人之间那危险的姿势和距离。
傅庭肆倚回沙发,就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半刻后落荒而逃。
他阖目仰头,喉结上下滑动好几次,去缓那被他用来吓人的冲动。
五、四、三、二
最后一个数还没从心里迸出,那人去而复返,蹑手蹑脚地踱步到他的面前。
傅庭肆循声睁眼,看着她一脸赴死的表情,苦笑一声。
“傅先生,帮帮我。”
陶青梧的语调比下午来找他帮忙的秋音桐还要软,甚至有点含羞带媚。
他蹙眉,偏开头摘掉眼镜,扬手丢上茶几,稳了稳气息,“我说过,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买卖。我帮了你,你能还给我什么?”
静默短瞬,陶青梧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早乱了的心跳,右手搭上他的左肩,低身靠近,用着并不美观的姿势,双唇吻上他的喉结,舔舐逗弄。
傅庭肆忍无可忍,伸直手臂扣上她的腰,再次带入怀中,一举一动昭示着他耐心已经彻底告罄,“不是这里。”
两个人的姿势恰好可以视线平齐,陶青梧愕然,然后睨了眼那看似凉薄的唇,蜻蜓点水般啄吻着。
他垂眼,平整的衣襟被攥得死紧,只好施力微微推开怀中的人,“接吻都不会,就敢勾引我?”
陶青梧双眼微闭,长睫颤动不已,实在不明白傅庭肆今日干嘛总把勾引挂在嘴上,是想看她的笑话吗?
她迟疑着启唇,“傅先生,可不可以别再提这两个字?”
傅庭肆觉得她羞赧的样子有些乖,声音又沉了沉,克制道:“叫我的名字。”
陶青梧睁开眼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几乎与掌心下捂着的差不多同一频率,酝酿良久才磕磕绊绊道:“傅庭肆。”
他满意了,下一刻就强硬地吻了上去,舌尖探入那未来得及闭上的唇。
唇齿磕碰在一起,陶青梧很快就被掠夺掉了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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