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梧一怔,以为傅庭肆是想要讨回的意思,右手探进包里拿出后递过去,“在的。”
无奈面前的人压根没想接,没好气地扯了下唇,“往后要是想见我,直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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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小半个月一晃而过。
临近考试周,陶青梧全身心投入到复习当中,连兼职都没再去过。
那日她从傅誉直接回了学校,第二天遇到秋音桐总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这人虽直接言明当时她爱莫能助,所以特地去找了傅庭肆帮忙,可肯定想不到这个忙会帮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秋音桐根本想不到这一层,仅是多问了几句她当时为何会在陶家,又怎么好端端就要订婚的事情。
她顾左右而言他,回答得模棱两可,最后好在是忽悠了过去,终止了这个话题。
反之傅庭肆,在陶青梧离开后,就让林秘书去申请航线,乘坐晚上的飞机去了国外。
开会、应酬完全不比国内少,有时一晚上最多只睡五六个小时,就这样他还得看着时间来兼顾国内的工作。
近日,傅霄则打算彻底回归家庭,想将把权三十年的傅誉集团完完全全交入傅庭肆的手中。
因此在就任大会前,傅庭肆紧赶慢赶回了国。
傅誉集团是傅霄则和秋熹苓共同打拼出来的,两个人持股百分之八十,完全不需要经由任何人的同意,只需要很简单的一份转让协议就足够了。
足足三个小时的会议,傅庭肆在公司发展前景、发展趋势、未来设想都讲得非常透彻。
在所难免地,为了庆贺傅庭肆就任董事长,半月后在礼堂中心举行的慈善拍卖会,主办人正是秋熹苓,而受邀嘉宾几乎都是些知名的企业家。
傅庭肆从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反常地让林秘书准备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隔着一两米都能闻到那股苦涩又不失醇香的味道。
“四董,咖啡。”林秘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手边,改口得很顺利。
“不用跟着了,按时下班。”他查阅着短短一早上差点积满的邮箱,面上的情绪看着不佳。
“好的,四董。”林秘书看了眼办公桌上一直常亮着的手机,暗自腹诽,想就主动联系啊。
待周围恢复到死寂,傅庭肆目光一掠,烦躁地抬手扯松领带,拿过手机触进短讯息,界面上还停留在半个多月前所收到的内容,之后再无其他。
还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不免在想,莫非还真是目的达成就一拍两散的意思。
他没告诉陶青梧出差的事情,想着这人即使不联系他,或许也会不请自来跑到公司找他,结果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一场空想,颇有种始乱终弃的感觉在。
不明意味的低笑声响起,傅庭肆收起思绪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临下班前,他终是没忍住,习惯性地摸进下载中心安装了微信这个a,循着记忆搜索到了陶青梧账号,随即添加。
漫长的等待中,那头迟迟没有任何回应,傅庭肆索性熄屏不再等了,殊不知陶青梧刚从图书馆下来,完全没来得及打开手机看一眼。
考试周的京美食堂,只有寥寥几个人,显得冷清无比。
陶青梧打完饭,跟着宋方稚找了个角落坐下,岂料短短一点时间,时暨竟落座在了陶青梧的对面,放下的餐盘里就连菜品都跟她一模一样。
她有些无奈地低叹一声,明明上一次都说得那样明白了,还以为这人安静了半个来月应该是已经放弃了,结果又来了。
时暨从包中拿出两瓶蜜茶,给了陶青梧和宋方稚一人一瓶,笑道:“复习得怎么样?”
陶青梧淡声回:“还不错。”
只要别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她也不会刻意去排斥时暨。
用餐时,陶青梧本就话少,时暨也就很知趣地没再出声。
良久,三人吃完前后脚放好餐盘,结伴出了食堂。
穿过一条满是枯黄植被的小径,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陶青梧低头从包里摸出手机,解除静音后习惯性地点进微信,通讯录那处多了个数字“1”的标识。
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就听见一道刺耳的汽车引擎声,径直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傅庭肆从驾驶位走了下来,视线逡巡在他们三人之间。
陶青梧呆呆望着,直到傅庭肆停在她的面前才不着痕迹地错开目光,落在这人规整的西裤裤管上。
她的视野里,擦得明光锃亮的皮鞋正抵在她的板鞋前,挨得极近。
“手机呢?”傅庭肆沉声问。
她愣了下,抬手给她看。
“打开看看。”他又道。
陶青梧照做,一解锁就是微信的界面,很熟练地触进通讯录,数字标识跟着消失。
初始的灰白头像,还有仅一个感叹号的昵称,让她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傅庭肆,可她还是问了句,“这个是你吗?”
傅庭肆沉默。
“抱歉,我之前在图书馆,没碰手机。”她怯懦地回了句。
眼前的人很浅地撩了下眼,不为所动,身上的低气压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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