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贞笑基本没有什么童年,小学初中根本没有好好上,一边照顾她一边出去做点工,没成年,很多地方不要,就算要,给的钱也很低。就这么熬着,二姐受不了女儿被自己拖累,趁余贞笑不在家,一个人用手爬到窗户上,翻下来,摔死了。
大家都觉得余贞笑可怜,帮着办理了丧事。后来余贞笑进了技校,学的好像是服装设计。似乎是从夏天起,大家都没再见到余贞笑了,猜测她是去打工了。
“她没有明确说过是去打工?”陈争问。
邻居们互相看了看,“她都不住在这儿了,应该是去打工了吧?”
不可能是去打工,陈争想,家里的摆设说明她是离开之后没能回来。
痕检师说,家里的灰尘分布很均匀,没有出现任何足迹、指纹。这基本说明,有人来找过余贞笑,并且刻意消除了自己的痕迹。
陈争问:“你们见过有人来找余贞笑吗?或者她带过什么人回来?”
个别邻居终于反应过来,“余贞笑难道出事了?”
众人一听,立马咋咋呼呼地讨论起来。群众就是这样,很容易情绪高涨。陈争没有插话,听着他们讨论,但听了半天,没有抓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再次问有无陌生人出现。
一位邻居有点尴尬地说:“余贞笑那姑娘,男的瞧不上啊!”
他们下意识就将陈争的问题理解成了“可疑男性”,于是得出判断,余贞笑那个长相,根本没有异性缘。
陈争打听到余贞笑就读的技校,交待分局队员继续在兰竹巷排查,自己去了技校。
技校核实,确实有余贞笑这个人,然而问题是余贞笑这学期根本没有来报到。她的老师说,她的成绩在班上很突出,平时不怎么和同学交往,独来独往,上学期理论和实操都考得很好,这学期本来要安排实习,技校是有一些门路的。但是她没来报到,也没有学生在假期见过她。老师打过她的电话,关机,几次之后就没有再尝试联系她。
校方解释,技校和普通高中不同,高中哪个学生要是没来报到,老师会想方设法找到,但技校每年都有人学着学着就不来了,老师们早已习惯。尤其像余贞笑这种能力不错的,用不着学校推荐,自己就能找到工作,何必再浪费一年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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