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阳运思索,“因为老罗……”
杜月林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戾气,“隋孜的闲事梁岳泽都要管,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卜阳运说:“我没想到你和老罗感情那么深。你们当年……”
“他最对不起的是我妈,也对不起我,我不需要为他这种人找借口。”杜月林说:“卜叔,要不是你帮助我们娘儿俩,那个叫赵知的恐怕早就对我们动手了,我们也不可能被金孝全拉进‘量天尺’。”
卜阳运摆摆手,“芳菲也帮过我,还是老罗做事太绝。”
“血浓于水。”杜月林忽然说,“长大后我开始理解罗应强,如果我在他那个位置,我可能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
杜月林自嘲一笑,“恶魔生出来的也是恶魔,我算是继承了他的功利主义和冷血。我还是把他当做父亲,梁岳泽居然只是为了讨一个杀手的欢心,就把他给杀了。”
卜阳运忽然意识到什么,“金孝全毫不知情?”
杜月林捏紧拳头,“他知道,但没让我知道。”
卜阳运了然,“所以你和金孝全也早已裂痕丛生了。”
杜月林面色恢复冷漠,“卜叔,论彼此利用,利用完了就散伙这种事,你不是比我更熟吗?”
卜阳运举起杯子,以水当酒,“那就预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机动小组这次行动牵连较多,前往国的不止函省警力,陈争这回挂名顾问,随鸣寒一起行动。
出发之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陈争对着记事本逐一将准备好的划掉,划到最后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把鸣寒的衣服弄坏了,自作主张赔了鸣寒一件羽绒服,但鸣寒叽叽歪歪不领情,等于他还是欠鸣寒衣服。
“上次那个衣服……”哪知刚一开口,就被鸣寒打断。
“哥,flag立不得。”
陈争怔了下,明白过来,“怪我。不说这个。”
衣服还是没还上,陈争被叫到了卢贺鲸的办公室。这趟去国,卢贺鲸和唐孝理都会同行,陈争不知道卢贺鲸这时候有什么要交待自己。
只见卢贺鲸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盒子上有漂亮的花纹,但已经很陈旧了。
陈争觉得眼熟,卢贺鲸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他才想起,那是卢贺君很多年前去寺里求的平安符。
那时他才上初中,陪卢贺君一起去,看见母亲虔诚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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