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跑到小区门口伸手拦车,听对方说话刺耳,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怎么说话呢?”
对面哼了一声,看样子只想过过嘴瘾,留下一句“快点啊!速度!”就挂断了电话。
林暮搜索酒吧位置,距离小区挺远,打车得半个小时。
等他人到店门口,刚给王宇拨过去电话,就见一个神似王宇的男人,坐门口台阶上,穿着那套业务员服装,外套盖着头,像睡着了。
“王宇?”林暮挂了电话揣兜,走近拍拍那人肩膀。
对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就在林暮弯下腰,刚准备掀起那件黑色外套时——
对方猛地伸手拉住林暮,将他狠狠拽了下去,跪在台阶上!
林暮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脸上直接被一块方巾死死压住,遮挡起视线,他微微吸了口气,下一瞬,连意识都跟着消失了,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
王宇呢?
林暮倒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板,失去了力气,浑身麻软,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面前还是好黑,睁不开眼睛,头很晕,反胃感不断翻涌。
外面有人在对话,一男一女。
“抓他真能有用?”男人贱兮兮地说,“咱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姐,你可别框我,小叔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咱呢。”
“别叫我姐,恶心。”女人嫌恶地说,高跟鞋敲在石板上的声音响起,走了几步,停在门口问:“没做太过份吧?”
“欸哟哟。”男人的脚步跟随着越走越近,“就喂了点特殊的肌肉松弛剂,两个小时候管保活蹦乱跳,大外甥联系上了吗?要我说还得亲妈出手呢,呸,这小畜生崽子养不熟。”
“欸,姐你别瞪我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你亲儿子,万一是陈南平那个孬货从哪弄出来的野种……嘿嘿嘿,要这么说起来,里面的算不算是他亲弟啊?怪不得这么宝贝,整一堆保镖看着。”
什么意思,什么野种,亲弟,谁是谁弟弟……
女人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心情坏到了极点:“闭上你的臭嘴,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疯婆子。”男人小声嘀咕,“妈的一家疯子。”
女人不知可否,推开门,吱呀一声,有光倾斜进来,灰尘在光束间流动,一同落在林暮侧脸上。
林暮勉强抬了抬眼皮,女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瞥眼看他,甚至不屑低头,只留给林暮一个锋利的下颌。
女人问他:“陈淮在哪?”
又是这个问题,呵,林暮想笑,当妈的总是问外人自己儿子在哪,真是奇怪。
他们刚刚的对话什么意思,林暮动了动手指,张开嘴,发出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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