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阁被他看得头皮一麻,意识到他的意思后更是呼吸发紧,低头帮他褪下了裤子,任劳任怨地给他抹起了药膏,企图以此刻的乖顺换一点打完电话后的“表扬”与“奖励”。
“之前让你查没查出来的那些厨师中,是不是有个姓刘的?继续查查他,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云栖为了方便段星阁动作,抬腿踩在他的肩头,蹙眉和电话另一头的人道,“闻尧出狱后不是一只让你盯着?不用打草惊蛇,知道他在哪就行。”
“你去找到明皎的舅舅,我怀疑遗嘱在他那里,明晚之前把这些事办好。”
挂了电话,段星阁头也不抬道:“明皎不是说他信不过他舅舅吗?哥哥还让人去找他,是害怕明皎刚刚说的并非全是真话?”
“嗯,狡兔三窟。他虽然嘴上说着信不过他舅舅,但那个时候突然提到他舅舅,多少有些古怪,更像是他故意想让闻尧把他舅舅从怀疑对象中摘出去。”云栖解释道,“但他后面打的那通电话也不像是作假总而言之两手准备,明晚回到游轮上,找机会拖住他,后半夜我们去甲板上瞧瞧。”
云栖说完,段星阁应了一声便没下文了,继续尽职尽责地给他抹药膏。
这时云栖才从正事中回神,发现那一管药膏几乎已经被段星阁挤完了,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小蚊子包而已,你抹这么多药膏干什么。”
云栖只感觉那药膏多到黏黏糊糊的,并拢在一起不舒服,分开又带着说不出地凉意,恐怕裤子都不好穿了。
他刚想再说什么,一抬头却对上了段星阁的目光,突然头皮一麻,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哥哥为了亲弟弟的事忙前忙后,却忘了你刚刚明明说好要回屋帮我处理我的事。”他垂眸间话语里还透着些许委屈道,“我吃醋了,哥哥哄哄我。”
云栖和明皎分明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关系,可段星阁却连这点关系都嫉妒。
换而言之,他恨不得占有云栖的所有情绪,恨也好爱也罢,他不允许有人分走丝毫,哪怕是在云栖心中丝毫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的明皎也不行。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栖突然间头皮有些发麻,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半晌才道:“你别太过分。”
段星阁闻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笑容:“怎么会。”
云栖被人攥着腰从身后压下来时,突然明白了段星阁刚刚一言不发为什么要给自己抹那么多药膏。
身后人俯身压下,呼吸全部喷洒在了他的后颈处,云栖跪都差点跪不住。
段星阁在他耳边道:“哥哥别怕。”
他方才的委屈中明显带着一丝阴暗的怒意,但那些怒意不是冲着云栖来的,所以眼下的他依旧十分克制,话语间称得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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