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意思是。
过去未来，无法更改。
就算是知道结局，也只能顺着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走向灭亡。
既然如此，那修道顿悟，还有什么意思？
第851章 轮回境认主
白舟继续逆流而上，桑落持剑立于船头，感受着这河上呼啸而过的风，微微闭上了双目。
她觉得，这个司空竟说的不对。
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规则之内，无法更改。
那么她就不会走到今日。
天地法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她不信这过往年岁万万载，多少修士天骄，都被困于法则之下。
既然他司空竟能够触摸到界域尽头，界海之渊。
那便是一定有人，横渡界海，去往了更广阔的天地。
仙域之内，修为最高者，不过帝境巅峰，入神境。
神境之后，可入神域。
可当年，神域，被人杀尽了。
凡人弑神，曾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终究被人做到了。
如今打破规则，又有什么不可能？
桑落于船头入定，感受着这时间长河之上盘桓着的泠泠长风，神魂几乎与其融为一体。
灵海之内的灵力四散开来，去感受着这长河之上的道念。
她要这过去，未来，尽在她手。
司空竟看着立于船头的桑落，眸色微沉，她竟然入定了！
在时间长河入定，悟道。
她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入定悟道。
当真不怕
“也罢。”
司空竟闭上双眼，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桑落的归来。
他只当，还了当日的那一场因果。
“”
幻道山外，随着时空长河的关闭，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林清寒斩出手中长剑的同时，发觉桑落不见了。
也同样感应到，自己刚才，仿佛是受到了某一种力量的控制。
“是时空法则。”
慕容初雪看向了幻道山的方向，眸色微沉，
“尽快解决这些人，去找桑落。”
此刻雷霆寂灭，而帝息全无，更无成神的神迹，那司空竟，怕是眼看着自己渡劫失败，带着桑落躲进了时空长河里。
而既然是为了躲，那么他大半是没安好心。
林清寒听着颔首，手中灵气灌入长剑之中，瞬间迸发出数万道剑气——
随着幻道山内的帝息消失，天域之上，万千道运尽数朝着北方涌去。
轮回镜内，楚晏书帝成的瞬间，亡月神魂彻底消散——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在轮回镜在消失，便是永无来生了。
楚晏书亲眼看着亡月的神魂化作灰烬，那个纵横仙域百年，被众仙忌惮，恐惧的魔神终于在此刻消散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脸上的神情是不羁与洒脱。
亡月闭上双眸，他欠那些魔众的，此刻，终于还了。
楚晏书转身出了轮回境，出现在道山之上。
而这一瞬，轮回境化作一道流光，化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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