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气也是假的,一连三天每天都准时前来,今天突然没了声音,也没报信,她不气才怪。
想到这人往日正经的样子,霍真真眸子一转,心底想了个策略,唇角微微勾起。
“江大人。”春兰拂了下身子,开口道。
“郡主在何处?”江书砚问。
春兰一脸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郡主就在他头顶上,他只要抬头就能看的到。
江书砚眉心微微拧起。
正欲开口,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尖叫声。
“哎呦!”
头刚抬起,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天而降。
江书砚顾不上细想,只知道先伸手将人接住,一手搂腰一手抱退,硬生生朝后接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春兰见状连忙将头低下,嘀咕一句厉害。
一个合格的侍女,应该在主子需要的时候出现,主子不需要的时候自动消失。春兰心里太明白她们郡主如今想要干什么。
她趁无人在意,悄悄的从树后离开并打算去门外守着。
霍真真遮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慌乱道:“江大人幸好有你经过,否则近日我恐怕要受重伤。”
“爬那高作甚?”江书砚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霍真真摇摇头,没有吭声。
腰间忽的一紧,霍真真想收紧腰腹,却像是被藤条紧紧捆住一般,使不上力气,她抬起眼眸,对上一双泛着寒意的冷眸。
江书砚双眸微眯,神色晦暗不明,眸光紧紧注视着她。
霍真真这才察觉出不妥,喃喃道:“可以放我下来了,江大人。”
江书砚不松手,反而楼的更紧。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站着,可冬日厚重的棉衣褪去,春装轻薄,隔着层锦衣,霍真真只觉得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所触之地,越发滚烫。
甚至他的呼吸似乎都重了。
霍真真现下只觉得浑身难受,盈盈一握的柳腰忍不住开始扭动,想要借此摆脱他的束缚。
可她越是动,那力道就越重,腰间甚至已经有股痛觉产生。
霍真真这下是真的慌乱了,她的手臂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一堵厚重的墙。她想用力推,却被那炙热的感觉烫的浑身发热,想退又无处可退。
只能红着一张脸,颤着声音,小声道:“放我下来。”
“呵”他胸腔震颤,一声浅笑从他嘴里溢出。
霍真真耳根发烫,慌乱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整个脑袋快要埋在他的怀里,手握成拳头,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怕了?”他的嗓音沙哑,富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扬,莫名缱绻。
“放我下来”霍真真轻轻的重复一遍。
江书砚看到真把人吓着了,双腿弯曲,将人放到地上,手刚离开那柔软的触感,眼前的人身子便朝地上倾斜。
他又重新伸手将人搂住,嘘嘘揽在怀里,等着她平复呼吸。
分明什么也没敢,霍真真却小喘着气,双腿软的根本用不了力气,若不是双手紧紧抱着他坚实有力的手臂,恐怕她要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心里生出懊恼,不过是想闹一下,最后把自己闹了进去。
她歪着头,不说话,眼中是委屈,嘴角抿成一条线。
“方才跳下来,怎么不怕?”
“你!”霍真真抬头瞪着她。
她松开了双手,自己站直身子,那双桃花眼连眼尾都泛着薄红,像是被人欺负过一样。
江书砚眸光暗沉,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嗓音慵懒诱惑:“你怎么敢直接跳到一个男子怀里,方才可能挣脱开?”
他朝前走一步,逼得霍真真接连往后退,步步紧逼,直到贴在粗粝的柳树上。
树身的干皮摩擦着她白嫩的后背,激起一种酥/痒又有丝微弱的痛感。
她仰着脖子,他俯身贴近。
霍真真双手后绕抱住树干支撑住再次发软的身子,心里懊恼到极点,面上仍是一副冷静,愤怒的样子。
她怒道:“江书砚。”
即便气了,也只是念他的名字。
你看,人人都说边关回来的郡主刁蛮任性,心狠手辣。
一想到,只有他知道这位郡主又有多可爱诱人,江书砚心底就有种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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