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安排,郡主今夜莫要忧虑好好歇息一番。”
“知道了,去吧。”霍真真按了按眉心,眸光幽幽的看着在空中闪烁的烛火,眼底闪过一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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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府。
“江书砚,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昨日听人走了你也跟着连夜策马回城,直到跟霍家守卫确定她已经回府才放心离开,可你看看你现下的样子!”苏洵眉头紧皱,一脸烦躁,绕着床前走来走去。
“睡睡睡!你当真睡着了?一身血衣你说是杀马所致,那手呢,昨日再晚包扎半个时辰,你那手是不是也不打算要了?”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苏洵暴躁的语气稍缓,语重心长道:“我如今是真不懂你。”
“子卿,你这般下去,是真的会将她推走。你心里到底在固执些什么,难道连我都不愿说。”
到最后他语气里夹杂了抹伤怀。
“公主恐不喜我”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喉咙却像是被刀割了般,发出的声音沙哑、粗粝。
“只是如此?”
“我父亲荒诞、母亲更是恨我”
“那又如何?”苏洵打断他的话,怒道:“这与你何干,难道父辈的错都要安在你的头上,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有多优秀难道还需要证明?这燕都城哪个不知道明武侯二公子是个丰神俊朗、才学兼备的人?”
“还是说,你想一年后,送她离开,亲眼看到她与别人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然后子孙满堂?江子卿,敢说你做的到?”
这才几日不到,看到别人稍微亲近一点就能醋成那样,苏洵不信他能忍住,江子卿此人,从不是多情者。
“陛下有一句话说错了。”他突然开口。
“什么?”苏洵愣住。
“明珠郡主送的那些信我也看过,那些礼物还有许多是我辛苦寻到的”江书砚淡淡道。
“怎么会?”
江书砚嗤笑道:“到底也要感谢我这身份,幼时曾有机会同太子同堂学习,机缘巧合下便知道明珠郡主的事儿,一次两次三次”
他嗓音低到苏洵快要听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住了进来”
苏洵哑然,给他万次机会也猜不到竟是如此。
他不知该如何劝说,既然上了心,又为何总对她若即若离。
“明珠郡主今日进宫求陛下让她出城游玩。”
江书砚不为所动。
苏洵继续道:“据说她要去的地方是春阳山旁边的一个小镇,她的目的会不会”
躺着的人咻的坐直,起身拿起一旁的官府就往身上披。
“这是作何?”苏洵蹲在床边吓了一跳。
“进宫,春阳山我要亲自去。”他言简意赅,周身寒意逼人。
“站住。”苏洵气急败坏的挡住人:“昨日朝上陛下已经说过,春阳山自会派专人前去,不是你。今日你就想要他收回皇命!”
江书砚皱眉不语,伸手推开他。
苏洵不为所动,冷冷道:“既然你心里在纠结那些莫须有的,那不要管她的事,霍将军之女怎会是草包?轮不到你一个刑部侍郎去担心和插手。”
“苏洵。”他眉峰微扬,大力将人推开,声音里终于染上几分愠怒。
“既然在乎,那你就去争取,既然想要,就别再整日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苏洵不顾周围有没有侍从,直接破口大骂。
江书砚理都不理,直接绕过他朝门外走。
“江子卿,你就这样去,打算怎么说?”苏洵忍不住又问。
江书砚顿住一瞬,留下一句:“课未授完,我需跟随。”
苏洵哭笑不得,一腔怒火被这句话给逗笑了。“那消息是春兰给我递的,你自己找个借口。”
真是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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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是真的在城里无聊,你看我身边有周平和春兰,他们二人是父亲专门派给我的,保护我绰绰有余!”霍真真拽着明黄色的衣袍,蹲在地上,两个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盯着上位者。
建成帝凝神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册,余光时不时瞥一下站在一旁的喜陶公公。
喜陶悄悄摇头。
衣角又被拽了拽,“舅舅,你就看真儿已经乖乖在燕都呆了好多天了,就让我出去玩玩吧。”
建成帝神色无奈,他伸手抽没抽动。
这孩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不愿带护卫,就两个随从我怎么放心?”建成帝不赞成。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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