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姐,许如意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一旁不知情的陶坚强却兴致勃勃地挑起了衣裳。
几番女人间的讨论下来。陶坚强挑了一件鹅黄色带竹子图案的棉服一件白底绿萼梅披风又替许如意挑了两身。虽说送,但还是塞了些碎银子给她。
出了布衣店,陶坚强回头望了望店招牌。三个烫金大字赫然写着:锦衣坊。看起来就挺大牌的店,放在她们那怎么的也是名牌奢侈了吧?诧异之余问许如意怎么认识这店主的。
他说:“早在与你相识之前,我曾在她手下做过小工。”
“那意思是,你其实会做衣服?”陶坚强惊道。“会做衣服不会买些布自己做呀,呐,浪费!”
许如意无话,在她手下确实是做小工。但不是她想像的小工,虽然他会做衣服,但也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种水平。他更不能当着景姐的面买布,不然她会将店里的布全部送给他,前提条件是把做几件成衣给她。一大男人会这手艺确实挺诡异的。
瞅瞅衣服,瞅瞅许如意。陶坚强叹息,算了算了,谁让自己事先没问。但衣服会做,被子自然不差吧。于是被子没买成,倒买了些针线,扯了匹布买了两床褥子外加二十斤棉花全数丢给许如意拎着。寻着老汉将东西放牛车上又去购了些粮油米面。三十两银子还剩二十两,手里攥着剩下的银钱,陶坚强有些下不去手了。
实际上那些野物是卖不到那价钱的,不说野物不是天天有的猎的,就算以后再有得猎,可也没这个价了。到时他们喝西北风去呀!二十两攥在手心发烫,她不敢再买东西了。
“娘子,怎么了?”看着突然停在路中间的陶坚强秀眉紧蹙,许如意担心道。又想起她才大病刚愈,该是给她熬些滋补的东西,不然这大冬天的可怎么过。
“就二十两了。”摊开掌心数着不多的银钱,懊恼得很。
许如意轻笑,“二十两够了,没了为夫再替你挣回来!”
“放屁!这钱还是我忽悠别人来得呢,不然那些东西哪值这个价,用完过几天我又得喝西北风去了!”陶坚强怒斥。
许如意哑然,平日里他是不是太抠门了些。他能告诉陶坚强其实他们没想象中那么穷么?摇摇头,不能!再想到刚来集市的时候还想着给她找个大夫看看脑袋,如此下来她定是不肯花那银钱了。谁让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此时是攥在她手里,她才有使用权。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想个生财之道。我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给活活饿死了呀!”无视许如意抱着头蹲在路边苦恼地想着。
听力极好的许如意可是一字不落地将陶坚强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他会把她饿死么,那段时间真是为看护昏迷的她不敢走动,不然真不会落到无米下锅的地步。许如意那几两便宜的英名便因此陷入沼泽地里再无法翻身了。他便是会饿死娘子的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