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疼?
不怕什么疼?
“尉迟生?”时绯唤着。
“嗯”尉迟生应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疼?”时绯推了一下身上的人。
“嗯”尉迟生狠狠皱眉,不说话。
半晌,他才闷闷道:“疼头疼心疼手也疼”
“手疼?”
时绯眉头紧蹙。
头疼因为喝酒,心疼大概是因为他,但手疼是怎么回事?
时绯狠下心,一下把尉迟生推到旁边躺着。
尉迟生闭着眼睛,根本动不了。
时绯拿起了尉迟生的两只手,看了看。
在看见尉迟生掌心的大创口贴的时候,时绯瞳孔一缩——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他刚想仔细瞧瞧,哪想到尉迟生直接将自己的手扯了回去,翻了个身,将被子卷在了身上。
时绯:
他叹息了一声,将被子又掀开,打开了床头灯后,给尉迟生脱了外套。
他又站起来进洗手间,将软布打湿了,回来给尉迟生擦脸。
尉迟生一直没醒。
昏暗的床头灯模糊了他英俊硬朗的轮廓,平日里总是隐在镜片下的狭长深邃的眸子闭上了,睫毛长而浓密,剑眉微微蹙起。
时绯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抚平了尉迟生的眉头。
尉迟生的呼吸均匀而深沉。
褪去了冷漠的外壳,此刻的他,看起来静谧而温柔。
“睡着了?”时绯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
时绯舒了一口气。
他身上汗都累出来了,可算是让尉迟生睡下了。
他又拿起了尉迟生受伤的那只手,仔细看了看,发现创口贴贴得很规整,一看就是好好上药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多此一举的给它撕下来。
随意撕开,反而不利于伤口恢复。
他将被子给尉迟生盖好,起身下楼。
他走进尉迟生的厨房,看了看冰箱。
时绯:
真是比尉迟生这个人还要干净啊。
“苹果好像也行来着”
时绯思忖着,拿出冰箱里这唯一的水果。
他将苹果仔细清洗干净,切成小块,放进了锅里,倒水一起煮。
而后又在橱柜里找了找,翻出了一个陈年保温杯,清洗干净。
水很快就煮开了。
时绯又找了一罐子蜂蜜,确定没过期之后,舀了一勺放进了苹果水里,化开。
他尝了尝,确定了甜度合适,才将煮好的苹果水倒进保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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