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生的胳膊悬在柯桦背后,还没来得及落下。
“我去!这人谁呀?大树?桦哥你家的?”柯桦的前室友钱锦回头问柯桦。不是他们八卦,实在是这位红毛,昨天在教室里拽柯桦裤子那一幕让人印象深刻,忘都忘不了。
大家笑起来。柯桦撸了一把滴汗的头发,手落下的时候,眯眼往遮阳棚那边扫了一眼。
那颂站在棚子外面,双手叉腰,一副要吃人的凶相,比果园那条大狗狂吠还凶。满脸的不耐烦里参的全是暴躁。
柯桦跟男队分开,往公厕那边走去。体育生想顺势跟过去,同伴在前面叫了他一声:“安德。”
安德胳膊落下,舌尖顶着腮帮,悻悻地望着柯桦的背影。
那颂刻意从体育学院的队伍里穿过去,经过某人身边,停步瞪了一眼才继续走。
“我认识他吗?”安德被瞪的莫名其妙。
“你刚才撞了柯桦两次,他们社团全都过来瞪你一遍也不为过,你收敛点。”同伴劝安德。大家都知道安德爱玩,有目标就上,从来不犹豫。但是今天,他们体育学院来得人少,真闹起矛盾占不到便宜。“哥几个为了脱单来的,你少惹事。”
安德笑起来,“这么明显?”
同伴不想理他,七嘴八舌讨论起女队的几个女生。
公厕里,柯桦刚站稳,对准,旁边突然伸出来一颗脑袋,他手一抖,歪了。
“滚。”
“你对我就没有第二句话吗?”那颂往旁边挪了一步,目光前后扫视。
“转过去。”柯桦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后面。
那颂越看越满意,嘴角翘起,眉梢挑着。他走到窗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再次全方位观察这根木头。
柯桦提上裤子往外走。
那颂意犹未尽地嘀咕:“真他妈想睡了你。”
柯桦停在水龙头前,眼神讥讽且挑衅地斜他。几秒钟后,垂在腿两侧的手抬起,抓住篮球服下摆。
“……”
那颂愣了一下。
柯桦进来时已经脱了队服,塞在短裤兜里。队伍里面汗湿的篮球服紧贴在前胸后背上。
篮球服向上掀起,剥离汗湿的皮肤发出细微的粘腻的声音。
那颂:“!!!”
柯桦这么做,无非是对他刚才的话的一种挑衅,再就是,完全不把放骚话的他放在眼里。
柯桦脱掉球服,递到水龙头下,感应启动,水喷溅而出。水冲在球服上,飞溅的水花落在他皮肤上。一时间竟分不出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飞溅的水珠。只看见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下滴,飞快地划过一块块鼓包,聚集成更大的水珠,最后浸湿了裤腰。
那颂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眼珠子。满眼血红!
红透的皮肤。
滑下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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