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指碰到后脑勺,那颂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柯桦顿住,又试着摸了一下,非常小的一个包。他抓着那颂的胳膊把人拎起来坐在地毯上。“能看清我吗?”
“化成灰都认识。”那颂闭着眼,眼泪从挤在一起的眼皮缝隙里冒出来。
柯桦伸手擦掉他的泪,睫毛划过手指带起一阵痒。
“去医院。”
“动不了。”那颂一只手捂着后脑勺,垂着脑袋,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地毯上的毛。
柯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落在他紧紧抓着地毯长毛的手上,伸手过去,把长毛一点点从那颂手里拽出来。
“干嘛!”那颂睁开眼,强横地问,“就抓!”他又抓住了那搓快掉的毛,还使劲薅了薅。
“到底疼不疼?”柯桦坐到地毯上,皱眉打量他,“还摔哪儿了?”
“摔个脑袋还不够!”那颂喊道。
柯桦看了他半晌。“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颂放下捂着后脑勺的手,眼神犀利地望着他:“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装什么傻?”
柯桦又看了他半天,轻笑一声,“你更像寻衅滋事。”
那颂心里咯噔一跳,嘴张开没说出一个字。不像吗?追了大半天结果像寻衅滋事的?
“放屁!”这一声喊得变调了,越来越有色厉内荏那味儿。那颂清清嗓子。“我第一次追人,方法不对,重来。前面你先忘了,不是,赶紧忘了,全都忘了。”
柯桦靠在沙发上,头后仰枕在刚才的“凶器”抱枕上,闭眼朝天花板笑起来。“你他妈就是个傻子。”
“你骂人!你口吐芬芳!”那颂噌地起身,跪在地毯上,抓着柯桦的t恤衣领,“那天在那个什么班,你怎么说的,再骂人……”
那颂好不容易抓到柯桦把柄,兴奋地凑上前。
柯桦突然起身。
鼻子撞上的瞬间,那颂松手后仰。
柯桦一把抓住他胳膊,防止他再摔一次。
那颂愣住。
柯桦勾唇,嘲笑道:“还问为什么吗?”
那颂眨眨眼。双手猛地推在柯桦肩上。
柯桦的头砸进抱枕里。肩被两只手死死按着。
那颂站在地毯上,弯腰怼到他面前。“我是不敢,我他妈承认!但没人说不能先占着!你这个坑,小爷占定了!你有种跑北极跟企鹅一起躲着去!”
柯桦愣了半晌,才道:“企鹅住南极。北极只有北极熊”
那颂:“……”
“小爷的世界北极全他妈是企鹅!你管得着吗!”那颂气急败坏喷了柯桦一脸口水。
柯桦抬手抹脸,手抹到一半,压抑不住的笑声从指缝里钻出来。
“白痴。”
那颂两只手叠着捂住柯桦的嘴:“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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