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宣和正在睡觉,声音慵懒,过了一会儿才道:“大方点,准备一份厚礼。”
“我他妈的……”话还未说完,眼泪先一步涌了出来。
电话摔在茶几上,那颂从沙发里蹦起来,原地站了几秒,才听清纷繁杂乱的大脑里那声嘶吼:去找他!
去找他!!
只要他说……他就信。
大步穿过玄关,抓起柜子上的钥匙,人眨眼便冲进了院子里。别墅大门自动弹开,与此同时车库门缓缓上升,那颂穿过大门直奔车库,余光瞥见四个男人从不同方向朝他走过来。
那雍的狗。
今天说什么,他都要见到柯桦。
“滚!”他朝走来的四人骂道,“告诉那雍少管老子!”
为首的保镖欲言又止。少顷才道:“那先生,别为难我们。”
那颂心里燃起熊熊烈火,每一簇火苗的烈焰都恰好燎到他不安的神经末梢。他抬起手腕看表,指针指向7:35。
7:50,物业接到业主电话:有人在别墅区打架斗殴。别墅区的保安开着观光车赶到,震惊不小,只见年轻的业主抓着一个男人的衣领扬拳要打,地上躺着三个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男人。
“不要动,不要动,再动报警了!”保安大喊道:“ 那先生您没事吧?”
那颂环视四周,人越来越多,他松开保镖的衣领,保镖捂着肚子滑到地上。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黑色跑车在四个保镖的面前扬长而去。
深秋的天气忽冷忽热。热的时候让人感觉夏天还没走,花坛里的月季花还在盛开,蚊子依旧成群结队地出没着。冷的时候北风呼啸,每一缕风都像拿着板砖的暴徒,随时准备袭击每一个不尊敬它的路人。
那颂竖起衣领挡住北风呼来板砖,摸了摸脸颊。颧骨挨了一拳,大概破了皮风一吹泛出尖锐的痛感。
时间过了九点,恒洋总部依旧灯火通明。
苏禹打听到今天下午恒洋生物分公司来集团做汇报,如无意外,除去董事长,恒洋高管全都要与会。
九点一刻,有人从大楼里走出来,一波又一波,直到九点半人才渐渐少了,办公楼的灯一层层熄灭,只有零星几个窗户还亮着。
北风越来越凶,卷着枯叶和细砂打在身上。车旁的人仿佛冻僵了一半低头盯着脚尖。
一辆车驶出停车场,绕半圈停在大厦正门前。引擎声唤醒了那颂,他眯眼望向正门。隔着旋转门,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柯桦从里面走出来,身边伴着一道清瘦的身影。
那颂陡然站直,视线穿过车顶猩红的眼睛锁住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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