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着宴请四方宾客的那天,”那颂看着那雍道,“检查的。”
那雍皱眉,停步,一手插兜严肃地瞪向柯桦。
柯桦见那雍不忿的表情,猜那雍以为那颂所知道的情况是他说的。柯桦在心里哂笑,那雍还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我说的。”宣和道。他和奶茶径直进了餐厅。其实,也不是他说的,但是眼下的状况,宣和不希望那雍把怒火烧向柯桦。这是他能为小情侣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那颂把今天的见面当做人生中重要的一环,名为“见家长”。那雍聪明的话,不继续搞事那颂就不会??他。
那雍站在原地有一瞬的茫然。这期间,宣静怡从主卧室走出来,一身金色碎钻晚礼服,头发梳向一侧,妆容精致,姿态婀娜宛如二十岁的小女人那般。
“儿子你来了。”她娇笑道,“妈妈昨晚梦见你了。”
“我也梦见你了,在南非,你跟你的男朋友们围成一个超大的圈,围着火堆跳草裙舞。”那颂微笑道,他面上平静,眼神温柔,话里的刺却直插宣静怡胸口。这句话算他回敬那雍瞪柯桦那一眼。你瞪我男朋友,我□□一刀,平了。他朝那雍摊了摊手,像是再说:抱歉我刚看见你也在。
那雍气喘如牛,眼睛瞪得像烧红的铜铃。
餐厅里,梁茶非常不厚道地笑得很大声:“超大的圈,原来姓宣的都这么牛。”
宣和无故中枪,无奈叹气并不制止。怪谁,怪他从前也有一个“超大的圈”。
那雍和宣静怡脸上的颜色岂止可以开染坊,甚至能凑齐专业画家也不常用的108色。
柯桦决定把那颂推走。那雍的胸口急速起伏眼见要炸了,宣静怡的泪积聚得足有小指腹那么大含在眼眶里将坠未坠。
“收着点。”往餐厅走的时候柯桦小声道。从进门抬眼看见那雍那一刻那颂突然炸成一只河豚,浑身的刺根根分明,直指那雍。
宣和挪开一张椅子,柯桦把那颂推到首位的左边,他顺势坐在那颂下首。
宣和留了首位右边,顺势坐在右侧第二个座位上。梁茶挨着他坐下。
脚步声靠近,那雍绕过长桌走向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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