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下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在花房的张母尖叫一声,朝着瘫软在地的张严珵冲过去。
张严珵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张母就在窗边看着他,眼睛都哭肿了,她寸步不离得守着张严珵,还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
张严珵的痛跟被锤子敲了一样,一阵阵发痛,让他眼前发黑,他看了眼窗外大好的阳光:“已经第二天了?”
张母点头,又哭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严珵,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头上的伤……”她昨晚被张严珵吓得都无法思考了,直到现在张严珵醒过来,她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是谁伤了张严珵。
“是谢潭?!是他对不对!!”张母回想起张严珵出现的地方,眼睛里的恨意让她容貌都扭曲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严珵!你还想要他?!”她盯着张严珵的神色看,面容扭曲起来。
“妈,我想吃个梨。”张严珵的心里猛地一跳,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最喜欢你削的梨了,皮都能完完整整连在一起。”
张母的脸色还定格在恨意上,然而她一听张严珵这样说,眼睛里就流露出一点温情回忆来,显得她格外的扭曲:“好,妈妈这就给你削。”
张严珵就跟她一句一句的聊起天来,他心里还在想着谢潭,而张母的神情因为他的话语越发温柔起来。
直到晚上,张母也一直陪在张严珵身边,她让人带来了换洗衣服,一直照料着张严珵。
张母睡在病房另一侧的床铺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张严珵睁着眼睛又等了十五分钟,见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这才忍着头痛翻身下了床。
他去洗手间打了电话,叫他的人给谢潭送吃的,然后把藏房间备用钥匙的地方也告诉了那人,这才松了口气。张严珵想了想,又给管家和阿姨打了电话,让他们看到张母回去,立刻打电话给自己。
张严珵用手搭着被谢潭砸得头破血流的额头,眼神明灭。
他躺下睡了,然而没过多久张母却起来了,她在黑暗中静静看了会儿张严珵,去了洗手间,只一会儿就重新出来躺下了。
张严珵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张母,一夜也没能合眼,他在第二天清晨还是忍不住睡过去了,张母就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出了门。
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得知张母回去后张严珵脸色猛地变了,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披上外套冲出了医院,然后打车直接回家。
快一点,再快一点。
张严珵看到那扇被暴力破坏的门,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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