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对李子明的呼救声恍若未闻,放软声音劝慰道:“少夫人,下人们昨夜已经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少爷要真在府里,何至于到现在都没被翻出来?你就听奴婢一句劝,放宽心,去睡一觉吧。”
“好丫头,陆道长生死未卜,爹娘已经派人去请了司徒家的人。”李少夫人拉住春桃的手,道:“等他们找到夫君,我再休息也无妨,不然总觉得心里惴惴,放心不下。”
失忆的这段日子,陆眠或多或少打听到一些消息,其中就包括她们口中的司徒家。
司徒家为道士世家,是符箓道派之首。
祖天师司徒明月一手符箓画得出神入化,灭鬼无数,被尊为道教的三大天师之一,在历朝历代都有着很大影响。
司徒家后代同样不容小觑,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年少成名、天资卓越的大弟子司徒俞。
他所画的符箓不仅能驱除恶鬼,更能招福避祸,可谓是一符难求。
李家若是把他请来,藏匿在府里的鬼凶多吉少,他的心上人只怕也会……
“阿辰,你先放开我,司徒家的人不是你能对付的。”陆眠挣了挣手腕,带动链子哗哗作响,“即便你能用鬼遮眼隐藏我们的身体和声音,但司徒家纵横道家百年,怎会破不了你这点小把戏?”
司沐辰勾起他下巴,道:“我要是就这么轻易地把你放了,下一秒你怕是就会联合司徒家的人来杀我。”
凭借昨日到今日的相处,陆眠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来。
往日里所见的阿辰天真无邪、性子温软,对他怀有情谊、百依百顺;
而这两日所见的阿辰冷漠偏执、暴虐无情,对他恨之入骨、冷嘲热讽,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确信阿辰的灵魂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他怕是会以为对方被别的孤魂野鬼夺舍了。
种种迹象只能表示一个可能,司沐辰很可能得了一种怪病,体内有两个人格。
他这两种人格是独立的个体,能在同一具身体里共存。
陆眠倒也不急着去辩解,只笑着回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杀你?你我无冤无仇的,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司沐辰暗暗咬牙,哪里是无冤无仇,该是血海深仇才对!
“像你这样负心薄幸、狼心狗肺的人,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他自嘲一笑,收敛外露的情绪,紧了紧掐着陆眠下颌的手指,道:“要想让我放了你,也简单,我要你在我身卝下婉转承欢。”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都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这句话哪里是能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的?
陆眠下意识瞥了李子明一眼,耳尖发红,“是…现在就要?那档子事好歹要避着人才能做吧。”
他居然真的愿意在自己身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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