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想和女人动手,可若是以心爱鬼魂的性命作为前提,他不介意放弃自己的坚持。
即便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也在所不惜。
“既然我们同为道士,何不以道门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将司沐辰护在身后,试探着提议道。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陆眠算得上身形高大。
然而,在对比司徒家师兄弟的情况下,他的身材并不魁梧,透着一股修长而清瘦的韧感,像竹子般单薄挺拔。
往常在家里,司徒敏敏单手能打五个魁梧师弟。
见惯了肌肉猛男,乍然对上这样脆弱的对手,她莫名生出一种胜之不武的情绪。
“就按你说的来,俏道士,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司徒家颇负盛名,陆眠早想领教一番,伸出一只手,对她说道:“请。”
司徒敏敏并未同他客气,迅速摆了个简易法坛,道:“咱们道士斗法,法坛升得越高,赢得几率就越大,现在条件有限,咱们不设高度,凭真本事来斗一场吧。”
陆眠同样架起一个法坛,道:“司徒姑娘,开始吧。”
两人法坛上都摆着一对红烛,一叠黄符,一只装满香灰的碗,中间插着三根长香。
司徒敏敏率先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桃木剑尖上。
她用剑尖沾上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咒语的加持,符纸逐渐变成红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陆眠的方向飞去。
道家斗法向来拼得是见多识广的能力,谁会的道术越多,会解的咒术越多,越是能在比拼中活下去。
失忆以来,陆眠虽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司沐辰身上,但也没落下对道术的学习。
或许是因为失忆前的他本就天资卓越,让他即使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也能迅速上手,对看过的道书过目不忘。
司徒敏敏所用的符纸是千斤坠,一旦被其贴在身上,贴符的部位会像被重物压着一般,物体的重量由施咒者的道术高深决定。
破解之法倒也简单,只需用糯米将其打落在地,千斤坠符纸会彻底失效报废。
然而,西厢房是李子明夫妇的卧房,房间里的杂物只有读书人用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根本找不出一粒糯米。
司徒敏敏之所以用这招,可能有这个原因。
陆眠并不慌张,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空白符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纹路,烛火焚烧后,符灰落在法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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