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完之后,他去看了看人,见孟小溪仍在呼呼睡着,便没有把他叫起来守岁。
想到了什么,他又去杂物房找了张红纸出来,把前一阵子做工剩下的钱包在里面,然后回来悄悄放在了他的枕头下面,给他压岁。
半夜时分,外面响起了零零碎碎的鞭炮声,沈轻舟回味着几个小时前的亲吻,意犹未尽地沉沉睡去。
新年第一天,天气晴好,孟小溪醒得极早,嘴巴有些干渴,却磨磨蹭蹭不肯起床,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烙饼一样。
喝醉之后的事情,他基本都能记得,大胆且混乱,真是太羞耻了,沈大哥会怎么想他?
要不然干脆装作忘记好了,可他又不擅说谎,实在令人为难。
烙了一会儿,他感觉枕头下面有点硌人,伸手一摸,一个红纸包就露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大包的铜钱!
这是把做工剩下的钱都装进去了,自己也不知道留点,真是大傻子。
孟小溪笑得甜蜜又羞涩,打了一个滚儿然后起身洗漱。
昨晚的菜剩下不少,整整齐齐地盖在桌罩下面,旁边还有一个罩子,掀开一看,一盖帘的饺子歪七扭八,如同游兵散将一样。
孟小溪笑弯了腰。
沈轻舟这时也起身了,见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尽力了,但怎么也包不好。”
学生的队列他能排得整整齐齐,这小小的饺子却令他束手无策。
“没事的,能吃就行。”孟小溪回过神来,耳后又悄悄升起了一丝红晕,“都怪我,本想用酒水解辣,到最后却醉得人事不省,让你一个人做这些活儿。”
“醉得人事不省”几个字猝不及防砸了过来,沈轻舟心里一窒,铺开了满地的遗憾。
他果然不记得。
但怪罪和计较是没有的,他舍不得。
“没事,平日都是你做饭,我才拙于此事,往后还需多练练。”
他也没提那件事,可能怕自己丢脸难堪吧,孟小溪低着头小声道:“多谢你的压祟红包,你本就没剩多少,等会还是去我屋里,拿些留着平时零用罢!”
“嗯,行,其实我没什么地方用的到钱。”
“备着嘛!我去烧水煮饺子了。”
心意表明后,俩人甜甜蜜蜜,每天都兴奋得冒泡泡,稀里糊涂亲过之后,两人之间却又变得尴尬了些,各自怀着秘密。
正月底,天气变暖,沈轻舟经过打听,驾车去隔壁清源镇果园买了一批桃树苗和葡萄苗枝,权衡利弊,这两种水果是盛夏初秋时收获,不会耽误夏忙和秋收,一年的时间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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