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父亲的祝合不忍直视眼前的画面,侧过了脑袋,吩咐一旁协助的民警将人送进医院。
她被几个人搀扶着离开审讯室,在经过父亲身边时,发出不合时宜地笑出声。
眼看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祝合重重叹了口气,甩甩手示意其他小伙伴休息。
毕竟一个精神患者的口中没有一句话是可信的。
祝余被几个年轻力壮的民警押送至具有权威的医院,忙前忙后地总算是拿到了关于祝余的身体报告。
手臂处有多处刀片伤和缝针痕迹,伴随着淤青和还有骨折缝合后的痕迹,患者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有严重的自残现象。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无差别伤害他人或自己,初步断定为精神障碍且伴有意识障碍,起因疑似为天生,经诊断,患者患有重度躁郁症等症状。
祝余精神有问题这是不争的事实,警察们带着报告回到了警局。
祝余孤零零地被扔在了充满消毒水的医院里,她的情绪低落到在阳台望着都想往下跳的冲动。
但她没有这么做,转身把身上的病服换下,就私自拔了点滴从这医院跑了出去。
一路狂奔到阿也的公寓楼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还在阳台挂着的衣服,白色衬衫随风起舞,仿佛阿也还在人世。
她握紧了双拳拼命捶打自己的双腿,哭着跑进附近一条小巷子里,无人的巷子中只有她清晰的嘶吼声。
撕心裂肺的感觉袭满全身,让祝余脱力般跪在地上,此时年久失修的路灯也亮了起来。
正好照在祝余的头顶上,让她看见自己的影子。
“阿也……你恨我吗,恨我没早点看透你,恨我不够努力治病,所以你才会离开我吗,阿也。”
一声声阿也的叫声也没能让早已死去的人复活。
祝余对于人死不能复生没有概念,她不懂得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阿也找不到了,无论怎么找都不见她的影子。
……
公安局里的气氛很紧张,案子没破,甚至连死者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不清楚。
这所谓的“阿也”在实际的走访调查中也证实查无此人,而现在连死者的姓名都不得而知。
看来突破口只能从祝余的身上寻找,可她是一个患有意识障碍的精神病患者。
祝合被临时调去其他任务,整个专案组像是无头苍蝇,在一堆资料里泡着,找不到线索和头绪。
成员a:“实在不行就去对比数据库,总会有的相似的,总不能这死者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成员b:“现在连头颅和骨头都没有,只有肉和皮,怎么找,拼都拼不成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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