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萨斯能够看出贝蒂的高兴,他的脸上也禁不住带上了笑容,他继续对贝蒂说:“我好像在一件关于加利福尼亚的档案里看到了他的名字。这让我的记忆还挺深刻的。”
贝蒂为此而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不是的。”马尔萨斯的声音显得亲和,像是在抚慰贝蒂的心绪,他说:“他是一个黑人大块头不是吗?那档案上写着是一位女士的报警,她觉得那个大块头在骚扰袭击她。但是实际上,那个大块头可什么事情也没有干,他只是在和平常一样干活。他找到了一个工作,就是帮别人的草坪修剪,那个女人刚被丈夫打骂过,她找了这个家伙泄愤。”似乎注意到了贝蒂的表情,马尔萨斯说:“你放心,并没有让她得逞。虽然很多人都打算以大块头袭击骚扰来定罪,但是杰弗逊·昆顿是个好警官。后来那个大块头好像就离开了加利福尼亚,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这个短暂交谈的间隙,贝蒂或许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就在她停顿的瞬间,她隐约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贝蒂曾经有到过的,湿腻冰冷、腐朽阴暗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很小的贝蒂才有到过,此刻猛然涌上心头,近乎让贝蒂忍不住想要战栗。
这种感受从车子外面缓慢地蔓延过来,她的视线也就此跟随而去。贝蒂看见一辆货车压过并不宽敞的水泥路,这辆货车和任何的货车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在此时,他们所能够看见的,就是这辆货车上的司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一位皮肤被海风吹得粗糙,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运货司机。这或许本来是没有什么值得新奇的,但是这辆货车的车牌号正好和线人所告知的完全吻合。
马尔萨斯根据贝蒂的视线也发现了这辆车,他在第一时间内用通讯设备和里面的人进行通讯。“车已经到了门口500米处,现在正在调头往里面走。身后还跟随着两辆。后面两辆车牌不太吻合。有套牌嫌疑。”
这三辆货车停在了码头的入口,码头入口被允许摆摊贩卖,这个时分刚好是人流涌动的时分。有些闹哄哄的。炽热的太阳让所有的摊贩躲在遮阳棚下,热气趋势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被宰杀的鱼躺在砧板上露着血淋淋的空肚子,死去的眼睛凝视着天际。血水从砧板上流淌下来,被鱼贩随意用水一冲,带着泡沫与腥臭味道的血水已经蔓延到了他们汽车轮胎下。贝蒂能够听见那些冲水而导致的哗啦声响。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的声音与细节在贝蒂的视听里无限地扩大。
她身上的防弹背心已经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灼热,热气从身体里蔓延着,也几乎将贝蒂本人烤化。
那张货车停在那里调头成功之后,成功驶入到码头。一辆被掩藏在货车后面的轿车显露出。这辆深灰色的轿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在这轿车后面的,就是那两辆货车。
如此说明,之前他们所在意的三辆货车有两辆都是跟随在这张轿车身后的。
马尔萨斯在贝蒂的身边说:“看来,他们这次只派了一辆车过来。昨天他们应该就已经卸得差不多。”他说出了一个疑惑点:“这个男人倒是眼生,埃尔西,你以前见到过这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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