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换了床的原因,木质床板太硬,婉瑶一夜无眠,想着这离奇魂穿的种种,不免有些害怕。 ﹤是不是太高估自己?被那老道忽悠了几句竟同意了。
婉瑶是在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看见这老道的。姓甚名谁完全不知。青灰色道袍着身,满头白被一根束带挽于头顶,手持了一根拂尘,一身仙气,虽已白苍苍,可面容很是年轻俊俏,晚上撞见这样的人着实能吓一跳。
俩人之间本是个赌注,可未曾想代价也是太大了,有命无命回去倒还真是个问题。
婉瑶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床帐呆,辗转反侧,想着李祖娥是否真有其本事能让她安然逃离皇宫,而逃离了这里之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浑浑噩噩的想了一夜,天亮时才睡着。
圣旨到的时候,已是午时。婉瑶头疼的厉害,人也没什么精神,面色极差。
王全儿宣了圣旨后,连忙亲自上前扶起婉瑶,谄笑的说道:“现在该称您为宁安公主了,皇上说,您身子要是好些了,谢恩后就可以启程了,兰陵王也随时恭候着您呢。”
李祖娥亲自打赏了王全儿后说道:“王公公辛苦了,太医说婉瑶没什么大碍,我看明日一早就可以启程。听说兰陵王这次本是要赴邙山,邙山附近总不大太平,我看还是早去早回才好。”
“是是,还是娘娘思虑的周全,我这就回去禀告皇上。那谢恩?”
“稍后我带着婉瑶一起过去,婉瑶这边,还要公公帮忙打理打理才是。”
“娘娘说笑了,奴才能做的,定会做周全。”说罢四周环顾了下后,上前对李祖娥附耳又说道:“皇上申时要去太后娘娘那用晚膳,娘娘可带着宁安公主前去,太后娘娘在,皇上定不会乱来。”
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皇上当晚真的没有为难她们,当然,这其中也有怜儿的功劳。怜儿为婉瑶选了一件褐色的对襟长裙,很是老气,梳了个飞天髻倒也罢了,竟还插了满头花,把她的脑袋活脱脱的当成了一个花瓶。别说皇上,就是太后娘娘看了都忍不住别过头去,遂简单的跪谢之后。婉瑶就欢畅的挽着李祖娥回了昭信殿,一路上阳光明媚,百花盛开,飘香十里,婉瑶像个孩子一样提着裙摆撒欢儿的跑啊、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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