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就算是被打的屁股开花,被坏人追杀,被偷被抢被欺辱,也未曾掉过一滴泪,她的坚强与倔强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有人会在意她,如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可是这一次,婉瑶似乎要将在这个时代所受的委屈一股脑都哭出来一般,嚎啕大哭,哭声震天,本还看热闹的人群都退避三舍,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 怜儿瞧见婉瑶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主仆两人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吴妈妈站在一旁,手臂叠加抱于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瞧见两人不哭了,才开口问道:“怎的?不哭了?”
怜儿抬起一张小花脸点了点头。
吴妈妈又道:“不哭就回去吧,阮希被香香吓晕了过去,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息呢,也不知阮希今夜是犯了什么风,死活也不肯接待柳公子,柳公子那是什么人啊?大冢宰公子家的小舅子,哪儿是我们这等小人物得罪的起的。”
吴妈妈边说边用眼睛睨着扔跪在地上望着血泊中的香香呆的婉瑶,又接着道:“这香香也不知是抽的哪门风,平时那么激灵的一个丫头,今夜竟如此的不懂事,不劝说着阮希不说,还添乱,不然香香也不会失足坠楼。好在这次是香香,下次就不知道是谁了。行了别跪着了,赶紧换了身上这身破衣服,你和阮希关系好到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么今夜就由你侍奉柳公子吧,是福是祸,还要看你自己,好几条人命呢。”
吴妈妈说完后,又瞄了眼躺在血泊中的香香,很是嫌弃的避开眼,跟身旁的家奴吩咐道:“赶紧处理掉,真是晦气。”说罢后,腰肢一扭一扭的转身进了大殿。
怜儿吓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双手抓着婉瑶带着哭腔问道:“小姐,怎么办怎么办?下一个死的是不是就是我们了啊?”
婉瑶想,今夜,若是两人不顾惜阮希生死或许就逃出了长安,可是如今回来了,怕是在劫难逃,吴妈妈言外之意太过明显,如若她不从,那么下一个没命的或许就是怜儿了。
婉瑶佯装镇定,拉着怜儿一起站起了身,笑着安慰道:“怜儿不怕,没事儿的,不就是伺候个男人么,还难得到我不成?你的小命只能是我的,就算是阎王爷也拿不走。”说罢还抬起手刮了下怜儿的鼻子。
怜儿焦急的道:“小姐,您不能这样,就算是要了怜儿的命,怜儿也要保住您的清白。”
婉瑶笑着搂过怜儿的肩,爱腻的拉着她向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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