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沿着来时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一前一后往山下驶去。
仟风一路禀报着各种事务,“皇上让主子先回京禀报,刺客一事已经派人来泰城查了。”
“还有这年底宫里的宴会……”
宁擎看着漫山白雪出了神。
“主子?”
他回过神来,“什么?”
仟风又重复了一遍,“长安院那边需要准备谢礼吗?”
“让仟淮留在泰城继续查刺客,顺便挑些礼物给长安院送去。”
“是。”仟风想了想又道:“不知长安院的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送些金银珠宝去即可。”
“啊?”仟风本以为挑些礼物的意思是选个别致的礼物,可能是他误会了吧,但说不定长安院的公子就是个喜欢钱财的人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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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松息在工作室里看着图纸,忽然打了个喷嚏,“他们走了吗?”
“走了。”云山掏出手帕递给她,“公子今日为何不去送送那位公子?”
云竹在一旁磨墨,听到云山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劲,“公子那晚明明救了他,又收留了他两日,想来是对他有些好感的。为何今日不去送送?”
松息一听,眉毛微微一挑,看向云山问道:“你也这么觉得?”
“好感这我不敢乱说。但公子你向来怕遇到麻烦事儿,这次能救他,想必是觉得他有些特别的。”云山是这么认为的。
云竹努了努嘴,“我看就是那公子生得好看,只是不知道那公子是什么来历又是做什么的?”
“云竹,不要乱说。”云山就此打住云竹。
松息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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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擎与仟风快马加鞭,只花了五日便从泰城赶回了京城,然后立刻进宫禀报了他在泰城负责调查的外邦人行踪和刺客一事。
那些外邦人在泰城里不过是跟老百姓做些寻常买卖。山樾国与周边几国本就互通商事,外来商贾倒是不足为奇。
按山樾当今律法,外来人员不论来自哪里,若想在山樾通商,都是要在当地官府备案取得许可的。当然如果是来自有互通商事的国家,经商许可自然是更容易获得。
可是这些外邦人不仅不按条法办事,被驱逐几次后,还多次返回山樾。
宁擎在调查中还偶然发现他们似乎还跟泰城本地的官员有交易,只是不等他查清这些官员就遭遇了行刺。
若真是官员与外邦人勾结,遣返外邦人倒成了小事,查清有往来的官员和背后的利益纠葛更加重要,毕竟这下有了通敌叛国之忧。
山樾近几年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来,皇上对此事也格外重视。只是这事会牵扯到诸多权益,宁擎长年在外带兵打仗,对朝廷上的人事不如京城中的权臣那么了解,皇上便把后续之事的调查交给了当今丞相的嫡子,苏墨启。
宁擎出了宫,前脚刚踏上了马车,苏墨启后脚就蹭了上来。
“你没马车?”
苏墨启躺下占了大半个车厢,“送我一程。”
“你起来。”
苏墨启坐起来,笑嘻嘻地凑上去问道:“泰城可有什么好玩的?”
“我是去查案的。”
“我可是听说泰城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个个都是温柔可人……”
苏墨启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那不正好,皇上不是派你去泰城查案么。”
“别提了,皇上说你长年在外,不知京中权谋相斗多么复杂。”苏墨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除了皇上,谁不知道你是个人精?”
宁擎听后倒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你倒好,皇上给你封了个宁安侯,啥事不用做凭个侯爷身份,后半身也衣食无忧咯。”
宁擎嘴上也不饶他,“你也可以请旨去戍边几年,最好把几个邻国收为属国,我相信皇上定能赏你三代衣食无忧。”
苏墨启白了他一眼,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反正你在京城也没事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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