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拳脚再次要落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脑袋。
“哟,这样就不行啦?真不是个男人啊。”
“再给我用点力,让这小白脸好好学学规矩。”
就在侍卫又要抬脚踹上来时,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从院门口传来,“都给我住手。”
王丞相阔步走进院子,脸色十分难看,“一群娘们吵吵闹闹,在府上丢人现眼!”
“老爷,侯爷。”
松息顾不上来人,忍着疼从地上撑起身子,忽然一只大手垂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疼得她抽了口气。
宁擎默不作声拍了拍她背上的灰尘才收回手,而仟风已经把那两个侍卫踹倒在地暴打了一顿。
王丞相数落完夫人小姐,对宁擎说道:“侯爷,让你看笑话了。”
宁擎没有理会,走到王夫人面前,冷冷地看她一眼,躬身捡起地上散开的画册和盒子。
他慢条斯理地理好画册放进盒子里,然后走到松息身边轻声道:“走吧。”
松息看了王夫人一眼,一声不吭跟在了他后面。
她身上很疼,脚踝也有些扭到了,没走几步便落后了一大截。
宁擎叹了口气,把手上的画册盒子递给仟风,然后退回来当着众人把她横打抱起,利落地朝院外走去。
“侯爷,你做什么。”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她只好抓紧了他的衣襟不在乱动。
而他们身后一众人,没有一个不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王丞相:“这公子是侯爷的朋友?”
王夫人:“这侯爷真有断袖之癖?”
王婉悦:“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
“去竹南街。”
仟风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驾着马车往竹南街去了。
松息在宁擎身旁坐着,怀里抱着木盒,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句话也不说。
宁擎也没跟她搭话,两人一直沉默到竹南街的宅子。
马车停下,松息撩开车帘下车,“谢谢侯爷。”
她慢吞吞地走了两步,身子又落进了温暖强壮的怀里。
“侯爷,我自己可以走。”
她瞥了宁擎一眼,他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她双腿被紧紧地抓着,动弹不得。
仟风大眼瞪着两人进了院子,在门外有些局促地站着,还是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
宁擎熟门熟路地去了她的卧房,云山在工作室里听到了声响,出来恰好撞见她被抱着进了屋。
宁擎刚进屋放下她,就听云山在外面敲门道:“公子,你怎么了?”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没事,云山。”
“公子,真的没事吗?我进来看看。”
她提高了声音的音调,“真的没事,云山你去忙吧。”
云山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了,松息坐在桌前,又一声不吭。
她盯着被撕破的画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悔,她就不该犹豫,就该一脚先踢在那王夫人的大屁股上,然后再一把撕烂她的肥脸!
宁擎看到一个眼熟的木箱,他拎过来放桌上,默默把凳子搬到她身旁坐下,“把手伸出来。”
松息抬眼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手。
宁擎一边挑着木箱里的药膏一边说道:“我给你弄伤口。”
松息看了他片刻,“不用,我自己可以。”
宁擎把手上的伤药往她面前一放,“我看你弄好我就走。”
松息瞥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抓起桌上的药瓶,不过三秒,扭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宁擎拿过她手里的伤药,握着她手腕低头给她清理起了掌心的伤口,脸上也是带了几分笑意。
松息看他笑了,自己更是憋不住了,笑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你为什么学我?”
宁擎看了她一眼,撩起她的衣袖,“你不也学我。”
她手肘处血淋淋的一大片,宁擎皱了下眉,“路上怎么也不吭一声。”
“不疼。”她歪头看着他认真给她涂药,“你为什么帮我?是因为苏墨启吗?”
宁擎半晌答道:“不是。”
他抬起头,一张脸倏地蹭了过来,“为什么我每次都能在别人府上碰到你?是巧合吗?”
她这半月来无论去哪家上门拜访都会在那看到宁擎,只有上次去给王妃送衣服时没见到。
她一开始以为是巧合,但时间久了,难免生出了些别的想法,这真的都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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