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没事。”
江冶看她脖子的指印和淤肿,心里也猜了个十之八九,他心里知晓王叔是怎样的人,“你今日不舒服就先回去,明日再来。”
松息却拒绝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真的没事。今日的内容还没讲完,我们继续吧。”
江冶长睫轻轻扇了扇,不再说什么。
上完课后,松息磨叽着回了怡王府,想到等下还要去给怡王汇报,顿时呼吸就急促起来。
她轻轻碰了碰脖子,疼得抽了口凉气。
她去找怡王时,屋里还有个女子,娇媚动人,惹人怜惜。
她没有在意,认真汇报起今日给太子讲了什么内容,自己又学了什么宫规。说是宫规,她不过学了一上午如何走路,搞得她去宫里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迈腿了。
江宗今日心情不错,看她战战兢兢的模样,只是轻轻一笑道:“和太子的进展呢?”
松息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立刻又镇定自若地说道:“今日给太子殿下画了一幅画,太子殿下很喜欢。”
“哦?”江宗将身旁的女子抱进怀里,喝了一口酒,“你还会画画?”
不等她回答,江宗就下了吩咐:“来人,上纸笔。”
“给本王的美人画一张。”
那女子一听,立刻贴在江宗身上打情骂俏起来。
松息深吸一口气,接过纸笔认真画起来。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她放下笔,一旁的小厮立刻把画承了上去。
江宗看了眼画,就递给了一旁的女子,“美人可满意?”
松息忐忑地看着那女子,好在她一脸惊喜,开心道:“谢殿下赏的画。”
“来人,赏。”
松息松了口气,她临走前江宗又瞥了她一眼,“明日去宫里前让丫鬟好好给你梳妆,你若是不会讨太子欢心,我让人教你。”
“多谢怡王殿下,我明白该怎么做。”
“哦?”江宗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看了她一会儿,“回去吧。”
松息第二日顶着盛装去了东宫。
确实不枉费那些丫鬟的心血,江冶好几次看着她走了神,松息只能忽视他的凝视,努力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习题上。
她回怡王府后,在怡王卧房门口立着,还没想好今天该怎么汇报进展。
里面传出了女子娇媚动人的声音,她本想回去,又怕一会儿怡王结束了里面的活动见她没来大发脾气,于是干站在外面听着活春宫等待。只是这里面的动静听的她愈发心惊胆战,那女子的叫声逐渐不再娇媚,而是凄惨可怖。
好不容易里面安静了,她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她一点都不想进去。
通报的小厮向她走来,她只觉得自己离虎口越来越近。
“怡王殿下让你明日再来。”
她大喘一口气,转身跑回了偏院。
她一点也不想在这怡王府待下去了,可现在跑要是被抓住,估计就不会有明天了。
她为了能在东宫里多呆一会儿,除了基础的理论知识,又给江冶出了些设计题,教他比较系统的机械设计理论、思维和方法,然后动手带他做起机械小模型。
江冶也觉得这些考题比前几日的习题有趣多了,他做起模型来更是连饭也只随意吃了几口,一直把松息留到了快戌时才让她回去。
松息一踏入怡王府就有些迈不动腿,但她今日还是得去怡王那。
她到门口时,刚好有人推开门出来,她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日的美人被两个小厮拖了出来,她身上只挂着破碎的衣衫布条,身上除了青肿淤紫还黏着不知哪来的血污,一条手臂被扭曲地折到了身后,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瞪得惊恐可怖。
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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