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来。”
松息直起身子,冷不防地挨了一巴掌,她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响,怡王的声音却还是如鬼魅般飘进了她耳里,“要本王教你吗。”
松息也不管不顾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请怡王殿下恕罪,为了太子殿下,还请留我完璧之身。等以后取得了太子殿下的信任,我定会为殿下所用。”
江宗听后开口大笑起来,然后又捏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给本王记清楚你是谁的人。”
他松开手,坐下端起酒杯,悠悠喝了一口,“今日就放过你,明日不用去东宫,别让太子看到你的脸。滚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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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未时,江冶还不见松息来,心里有些担心,她从来没有迟过。
他本想派人去问问,却心念一转出宫去了怡王府,江宗在书房悠哉地练字。
“王叔,今日那女子怎的没进宫?”
“她今日身体不适,太子就是为了这事?”
“许久没见王叔了,今日来看看。”
江宗嘴角一勾,放下笔,“太子今日来正好,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一玩意,你定会喜欢。”
他把罗明送给他的弓拿给江冶,江冶眼睛一亮,接过后立刻捣鼓起来,“这是什么?”
“这是那女子做的。”
江冶有些惊讶,他等不及跑出去试了试,连发的弓箭,他第一次见到。
他忽然有了个想法,立马跟江宗告辞回了宫,他回去迫不及待研究起连弓,他要把这弓的图纸画出来让某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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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休息了一日后脸上的掌印还没消,她让丫鬟多给她铺了层粉才勉强盖住。
她准时到了东宫,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江冶盯着她脸上的印子,打断了她,“你的脸怎么了?”
松息抬了抬眉,轻呼了一口气,也没有遮掩,“没什么。”
她继续讲起题,江冶被这么敷衍,心里来了气,“姐姐不愿告诉我,是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无能?”
松息沉默半晌,笑了笑道:“我会想办法的。”
她刚要继续讲题,江冶却轻声说道:“你回去吧。”
松息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告辞,“那我明日再来。”
她就这么离开了,江冶心里更窝火了,他拿出那把连弓就想砸了,最后却还是住了手,一人静静地画起了图纸。
松息第二日准时来了。
江冶眼下一片青,他把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再差一点,他就能画出这弓的图纸了。
他为了能早些画完图纸,今日也让松息提早回去了。
松息出了皇宫,心脏怦怦乱跳。她昨天提早出来时发现平日里接送她的马车并没有在门口等她,许是以为她不会那么快出来,便去了别处。
她见没人注意,把身上的衣服头饰全脱了,只剩下她穿在里面的那身灰麻布衣。
择日不如撞日。
她一路小跑,没入了人市中。她将那些昂贵的衣服头饰全换成了银子,又买了身新衣和小刀,将头发盘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出了城。
而江冶当晚终于画出了那把连弓的图纸,却再也没等到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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