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孟为鱼打算躺回被?窝里?。
沈舟渡本来已经走出房间门,听到孟为鱼的声音后,再一次走了回来。他的手按在被?子上,低下头亲了一下孟为鱼的脸颊,说道?:“拜拜。”
“唔。”孟为鱼发出了被?骚扰的声音,他不信,自己?真?的会变成一个和别人在一起,如此腻歪的人。
因为晚点还是需要去?上班的,孟为鱼起床后,仍旧穿得规规矩矩地出门了。
“大学玩乐的记忆没有几天,瞬间就要变成社畜。”孟为鱼心不甘情不愿地提裤子。
他错开了交通的高?峰期,车子一路顺畅地到达了医院门口。
接待他的心理医生还是之前那位,看起来有点迷糊的慈祥中年人。
“孟先生,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医生对他充满了好奇,除了因为孟为鱼身?上的症状少见,让他想要更进一步了解外。还有一个原因,耀眼如孟为鱼,看似光风霁月,实?际上心底藏匿了许多秘密和心事。他什么都不想说,把所有的重大秘密都压在宝盒里?,因此使这位捧着包箱的人,充满了让人想要探究的欲望。
“想起了往后三年的记忆。”孟为鱼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肘撑在靠手处,手指支着脸颊,看向窗外,对自己?来看医生对事情并没有很?在意。
“是有什么契机吗?”医生问。
“被?气到的。”孟为鱼想起那一个晚上的事情,还是会不自觉地被?气笑,“你知道?我已婚了吧,我的对象说要和我离婚,把我气得,可能一下子太愤怒了,就想起一些事情了。”
医生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气到能恢复记忆,他表示:“一定是很?严重的精神冲击。”
“有一点。”孟为鱼不否认,“然?后我来找医生你,是因为我对失忆的原因有一些猜测。”
“哦?”医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被?气到的时候,想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孟为鱼说话,手忍不住跟着比划,“是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不见了好几年的爸爸突然?出现在我和爷爷的面前,原因是他想要重新回到家里?,继承财产。他为了说服爷爷,还表示自己?在外面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概是觉得爷爷听说自己?子孙满堂后,就会考虑或者?直接接受他吧。”
那时候,孟为鱼明明就坐在孟一川的旁边,他的父亲,却没有看过?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当时我就说过?,如果你要离开,那么我们从?此就没有任何关系。”孟一川远比孟清故想的要冷酷许多,“我只有一个孙子,你走吧。”
孟为鱼觉得,自己?这一生做的最蠢的事情,就是出于同情,送孟清故出去?。
孟清故离开之前,看着光鲜亮丽的孟为鱼,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出了一句恶毒的话:“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如果没有孟为鱼,那么孟一川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他新的家庭。
“爸现在是觉得有了你,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是吗?”孟清故嘲讽地笑了。
本想和他缓和关系的孟为鱼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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