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顾川看着几个道士大力清扫起地上的铜钱,其中以那竹竿般的小道士最为卖力,眉开眼笑的将铜钱归整到一起,不多时,地上的铜钱堆了起来,虽不如金山银山,但耐不住这白捡一样,心里是一阵阵的舒爽。【零↑九△小↓說△網】
一旁的胖道士李元康,看到那一兜铜钱,心里美滋滋的想,就在鸡台山,眼皮底下出了这种好事,果不其然,是自己的福泽深厚啊!
想他辛辛苦苦各处奔走,私下得来的那两个钱,不过就是三瓜两枣,哪有现在这么容易,尤其近日无人请他,在观中吃糠咽菜,眼看都瘦了好几圈,不像曾经那样富态了。
一看快要整理完毕,他背着桃木剑走过去,苦大仇深的一摆手:“将这些凝聚了秽气的铜臭之物放上马车,贫道一会儿亲自封坛,将此物作法七七四十九天……”
“等等!”小道士忽然开口,李元康皱着眉看向小道士:“师侄,你有什么事吗?”
小道士一副苦恼的样子:“师叔,恐怕那些升斗小民不能理解师叔您为此祸患付出全身法力的辛苦,反正此恶鬼在师叔的降服下已经不成气候,不如我们这样掩饰一番……”说着,他又将铜钱抓起一些,洒在小庙外面,将贡品摆放的比刚才还要杂乱,这下一打眼,不注意竟有些瞧不出铜钱少了。
李元康好像刚认识一般连连看着这小道士,点头道:“瞧不出师侄你年纪小小,竟然有如此慧根,妙极妙极,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道士呵呵一笑:“承蒙师叔夸奖,惭愧,惭愧。【零↑九△小↓說△網】”
说罢,他和另外一个小道士将铜钱抬起往马车上放,走到途中,看了许久的顾川冷哼一声,终于出了手。
哐!!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十分了不得,如同铜钟落在地上一般,声响无比的巨大,还带回音袅袅。
两个提着铜钱的小道士只觉得手下猛地一沉,太过突然,仿佛整个胳膊都要被拽的断掉,登时大喊一声,身子歪倒,两人狠狠撞在了一起。
尤其是那李元康的师侄,更是惨叫一声,奈何死不撒手,被连累滚在了地上,一时灰头土脸。
两人只觉得铜钱包裹落在地上震耳欲聋,心里已经是一跳,回过神再一瞧,那一袋铜钱竟然沉重的牢牢镶嵌在地里,将黄泥的车马道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颤抖着手打开包裹再一看,那瘦长的小道士脑袋就是嗡的一声响。
只见所有铜钱一个挨着一个,仿佛被紧紧的相互吸引在一起,根本无法分离,你看着铜钱明明白白摆在那,偏偏另一个道士试了半天,一个也掰不下来。
“是……是它!它来了!”适才看起来还无比坦然的小道士登时吓得腿都软了,嘴里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青天……青天白日……”
李元康的小眼睛死死瞪着坐在地上的两个小道士,两腮上的肉一齐抖动,却是被气的。
“好哇,你两个光吃饭不干活的!竟然合伙做戏给我看……啊!”后心某处猛然一阵冰寒,如同坠入数九寒天的冰窟当中,瞬间浑身的热汗都成了冷汗,更别提他一声喊叫,身后站着的徒儿喊叫声音比他还要大。
“师父,脚——脚印!!”他边喊边退,仿佛知道在自己和李元康之间的空气中,有一个看不到的东西,而他话还没说完,哆嗦的道:“师父,那脚印,那脚印是个凹陷,好像……好像它……啊呀!”
李元康的后颈衣服忽然拧紧,多出了一个揪,正像一只手攥紧了他的衣领,下一秒,李元康面呈菜色,连呼喊也发不出,肥胖的身躯已经凌空飞起,又重重落在地上。
所有人心神剧震,只觉得李元康落地发出的声响,可不比刚才的小。
李元康眼冒金星,试图爬起来好几次都晕头转向,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远处过来。
来人正是先前离开的上山香客中的一人,偷偷跑过来看热闹。
李元康也不站起来了,躺在地上哀哀叫唤。谁知后颈上猛然一股拉力,李元康还没说一声不,已经直挺挺的站在了原地。
他两腿刚一弯,立马膝盖上传来剧痛,好似要折断一般。
登时脸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李元康浑身哆嗦,两股战战,片刻后猛的从衣襟中取出符篆一张,往自己身上一贴,颤抖的喊道:“休要……作怪!”
那小道士紧随其后,尖叫一声被从地上扯了起来,钉子一样站立在原地,只能看着其他一同前来的道士风一般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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