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望见身份被识破,大吃一惊,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不知道多少念头。
可是他还是本能的最先催动周身魂力,六臂三头的象头怪虚相周身闪耀秘纹,眨眼间就在他的身后开始凝聚。
事发突然,宁越觉得于伯牙父子认出他的身份,必定会陷入包围,他必须抓紧时间冲杀出去。
“慢,师弟不要惊慌!”
于二十八轻叫一声,越过仍安然稳坐在座位上的于伯牙,冲着宁越连连挥手,连珠般的说道:“还是先叫你燕七师弟吧,刚刚只是跟你开得一个玩笑,你大概还不知道,陛下早就有旨意下来,撤了你们白家的罪名,现在你在咱们大夏根本不是什么罪臣之子,也不是什么逃犯了。”
宁越只觉得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于二十八的话实在太过令人震惊。
宁越还是不敢大意,将魂力凝聚在身体周遭,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皱眉看向于二十八,说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于伯牙笑看着宁越的反应,见宁越身侧凝聚的魂力磅礴凝练,不由得收起了几分笑意,说道:“贤侄不用担心,我于伯牙若是想要抓你,现在这院内院外,定然都是我神策军的军卒,二十八何必这样和你直说,先坐下吧,老夫没有恶意。”
于二十八顺着于伯牙的意思,又是抬手请宁越坐下。
宁越不用于伯牙提示,魂力就已经散出大厅之外,神识扫视,发现外面的神策军护卫都没有什么异样,依旧该执勤的执勤,训练的训练,确实没有捕捉朝廷要犯的紧张架势,心里不由得对于伯牙的话信了几分。
可是他还是没有坐下,眼底满是警惕。
于伯牙见宁越这番样子,也是没有介意,粗厚的手掌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声说道:“早先老夫得知白家遭难,心里也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白河愁被捕,陛下下旨查杀你们白家满门。”
宁越竖起耳朵听着,他直到现在也是不知道白家为何遭此大难。
于伯牙的声音粗犷,在大厅里响彻不停,见宁越依旧一副防备的架势,也是自顾自的向下说道:“老夫后来听说你这个小子居然带着一个女娃娃逃了出去,当时就说你小子真他娘的命大,那一夜,你们整个白府中的大人都死了个精光,结果你们两个小的却逃了出去,或许这就是天意。”
宁越终究是着急知道白家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一边警惕着外面,一边打断了于伯牙的自言自语,沉声问道:“白家现在究竟如何了?”
于伯牙斜眼看了宁越一眼,笑道:“你小子还是沉不住气了吧,坐下来,老夫慢慢讲给你听,二十八跟我说过这一路回来,多亏了你在,才让他好好的活下来,我可不会害你。”
宁越闻言,脑中思绪万千,还是慢慢坐了下去,他现在也想知道白家究竟怎样了,若是燕重光真撤去了白家的罪状,他以后就不必隐姓埋名,再天涯海角的躲避追捕了。
于伯牙见宁越坐下,满意的笑笑,继续说道:“陛下已经昭告天下,赦免了你父亲白河愁的罪名,只是夺去了他大司农的职务,不再是当朝九卿之一了。”
于伯牙看着宁越的神色微紧,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你小子也别担心了,白河愁虽然被贬斥降职,可是现在却成了那云州牧,执掌我大夏一州之地,仍是当朝二品大员,封疆大吏,依旧无限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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