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哲提着樊道明的药酒进入了房间,他将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躺在沙发上,双眼盯着药酒,一眨也不眨。
为什么樊道明会突然对自己献殷勤?
为什么他会假装关怀自己?
难道仅仅是因为父亲和樊道明曾经之间的友情吗?
梁哲的眉头轻轻皱起,伸出手摸向了药酒的盖子,他将盖子扭开之后,发现了密封口上的一张纸条。
梁哲心里嘀咕了一声,将那张纸条拿在了手里,展开。
纸条上内容如下:
困惑,迷茫,无助,痛苦,脆弱,孤独,这所有的一切,只因你并未认清你自己,你的心里缺少力量,你没有信仰,活着和死去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梁哲看着纸条的内容沉思良久,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无意间将纸条翻过来,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纸条的反面上,赫然刻着一个血红的图标:X!
梁哲将纸条‘唰’地一声扔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在瞬间扭曲成了一团。
这个图标梁哲一点都不陌生,在小雪送给黎墨的手帕上刻着,在旗山古墓底下的石门上也刻着……
为什么樊道明也知道这个图标,是偶然,还是他也知道某些事情?
梁哲深呼吸了几口气,镇定了片刻之后,才将地上的纸条重新捡了起来。
他将正面的文字又读了一遍,然后对着反面的那个‘X’图标又看了好久。
梁哲将纸条收好,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樊道明的电话。
“樊导师……”梁哲叫了一声。
“嗯,梁哲,什么事?”樊道明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惊异,似乎早已料到梁哲会打电话给他。
“你给我的药酒密封口上有一张纸条,是你写的吧?”梁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对。”樊道明异常果断地回答道。
面对樊道明毫不掩饰的态度,梁哲忽然不知道怎么问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打这个电话,一切都是自己的疑心病而已。
“还有别的事吗?”在双方陷入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樊道明才问道。
“哦,没了……”梁哲脑中灵光一闪,急忙道,“等等,还有一件事,你知道旗山吗?”
“知道啊,我曾经还去旅游过一次,那里有个王阳明的祠堂。”樊道明淡淡地道。
“哦……那没别的事了……”梁哲似乎想迅速挂断电话,隐约之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一张巨大的网里,而他却看不见网到底在哪,因为那网本身是透明的。
“对了,我最近在研究灵学,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一起。”樊道明的声音依旧很平淡。
“灵学是什么东西?”梁哲疑惑地问道。
“灵魂修行,超越肉体,超越心理,无尚解脱。”樊道明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亢奋。
“樊导师,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啊?”梁哲下意识地问道,从樊道明的话里,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嗯?”樊道明似乎轻笑了一声,“灵学在香港和澳门已经普及开来,只不过在大陆鲜有人知,这是一门正统的学问,有的大学专门为其开了课程的,你不要想多了。”
“我没有多想。”梁哲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旗山上那批黑衣人,黑西服,黑西裤,黑皮鞋……
“嗯,那就好,你多爱惜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懂吗?”樊道明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让梁哲颇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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